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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似乎很糟糕。」
「對。」鍾意點點頭，「他最近被這多出來的六個人影響，快要死了。」
「啊……」時嶼抱住了鍾意，想要給她些安慰。
清澈的聲音在鍾意耳邊響起：「那為什麼不把那多出來的六個人去掉呢？」
鍾意回抱的動作停住，她的心頭緩緩浮現出了一個新的猜測。
會不會，現在就已經是除掉的結果呢？
因為被除掉了，所有才會流亡到她的奇怪夢境裡。
因為被除掉了，即便鍾意醒過來夢碎了，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因為他們，是多出來的病灶啊……
鍾意忍不住想，那麼原本的謝玄去哪裡了呢？
她旁敲側擊地問過謝長官，沒在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反而等來了謝成要請曙光小隊主要是她吃飯的請求。
鍾意答應了，她帶著男朋友們一起去見了謝成。
「這位想必就是鍾小姐的男友吧？」謝成嚴肅的表情有些鬆動，露出那種看著喜歡的小輩談戀愛的眼神來。
俞世點點頭，對著謝成叫了一聲，然後乖乖坐在鍾意旁邊。
來之前，鍾意耳提面命他不許亂說話，坐下之後，也只是無聊地吃著東西。
謝成問了一些鍾意工作上的東西，雖然是企業家，但因為有一個在安全總署做高層的妹妹，對於工作的內容也算了解。
他和鍾意侃侃而談，完全看不出不說話時雷厲風行的氣質。
「鍾小姐和男朋友的感情很好。」謝成看著不停地給鍾意夾菜的俞世打趣道。
飯桌上的氣氛已經有些輕鬆愉悅，這打趣也不算過分，鍾意看了一眼正任勞任怨剝蝦的俞世，嗯了一聲。
她回過頭，觀察著謝成臉上的神色，他似乎只是碰到了喜歡的小輩，眸子裡帶著淡淡的笑意。
卻沒有看到熟悉的人的神色。
鍾意有點失望，但她還是帶著笑和謝成聊著。
抽空禮尚往來地給俞世夾了一筷子菜，沒想到他就不高興地瞪了鍾意一眼。
「怎麼了？」鍾意問。
「我不吃芹菜。」俞世嫌棄地把那筷子芹菜撥弄到一邊，看著對方無自知撅著的嘴有些好笑。
她湊到俞世耳邊，輕聲對他說：「對不起，不然換魏遺塵或者容和出來。」
趕在俞世生氣之前，她又趕緊補救道：「回去之後讓人為所欲為好不好？」
俞世臉騰地一下紅了，嘴硬了一句：「哼，我才不稀罕。」
然後目光短暫地空了一瞬，容和就出來了。
他衝著鍾意放心一笑，又把俞世放到一邊的芹菜夾起來吃了。
作為一個廚子，容和真的一點兒也不挑食。
鍾意放下心，回頭繼續喝謝成說話，便看見方才周身還瀰漫著輕鬆氣息的謝成，目光有些發怔地盯著容和。
她心下有底，問道：「謝先生？」
謝成回過神：「剛才想事情走神了，抱歉鍾小姐。」
鍾意大度地表示沒關係，糾結地想怎麼問謝成關於謝玄的事情。
但出乎意料的是，謝成自己提起了。
他說：「俞先生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他也是這樣，前一秒還討厭的菜，下一刻就可以吃個正歡。」
「我們都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
謝成低頭抿了一口酒，目光出神地盯著空氣：「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那是」
兩個人。
謝成沒再說，但鍾意懂了。
回去以後，她果然沒有違背自己的諾言，俞世心滿意足地睡在了她的旁邊。
鍾意的目光看著他，就像看到了那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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