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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外頭的情況,裡頭的清昌渾然不知。是以他同後門的看家小廝說話的時候,恰恰打破了這個僵局。
司朝和阮雀聽見他的說話聲,從怦然的心跳聲里回過神來。
只聽裡頭小廝說了句,「那你快去快回。」
那清昌便應道,「一定一定,多謝爺了,待回來一定請爺吃酒。」
腳步聲近,門閂便被撥動,輕巧的門從裡頭打開。清昌唇角的笑意還來不及掩下,眼前寒光閃過,兩名寒甲衛飛身而上,一左一右將他牢牢擒住。
一雙厚底黑靴踩到他跟前,悠悠的聲音從頭上傳來,只問:「說說吧,讓你去做什麼?」
清昌看見寒甲衛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好,聽見這道聲音,更是萬念俱灰。
他想也不想,即便被寒甲衛反剪了雙臂,仍是一個勁地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是顧二爺,是顧二爺讓我代傳口信,我才出來的,王爺饒命啊!」
聽他提及顧廷康,阮雀總算反應過來。
顧廷康行動不便,要想同她父親聯絡,自然是得有得用的人才行。是以祖母才點頭叫清昌回來伺候。今日這齣瓮中捉鱉的局,一旦破開,就離她父親的行蹤很近了。
這其中關鍵,還在傳了什麼口信。
一時間,她如臨大敵,上前幾步來問,「什麼口信?」
清昌比清運還不經事些,已然嚇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喚道,「回奶奶……」
話沒說完,司朝抬起一腳,將人踹翻在地。
「叫什麼?」
清昌大叫一聲,爬起來縮到很遠,又被寒甲衛摁上來,抽噎著回話,「阮、阮姑娘,是顧二爺,顧二爺讓我去華英巷找一個叫趙想的人,叫那個趙想帶好手去襄州壺口巷大榕樹,旁的小的就真的不知道了,請王爺饒命,姑娘饒命啊!」
阮雀和司朝對視一眼。
阮雀解釋道:「趙想是顧誠的門人,新領了保和殿文書校對一職。」
「保和殿文書校對,」司朝眯了眯眸子,轉身朝駿馬走去,「那可是個好職務啊!天子近臣,又不顯鋒芒,不容易。」
他翻身上馬,旋身道,「阮阮,回去吧。」
阮雀轉過身,看向高高坐在馬上的人,目光堅定,「我要一起去。」
「襄州城亂,那裡的百姓,近來舉旗起義的多,我不願你涉險。你若一定要去,我不攔你,也必將護你周全,只是你祖母這頭,你出門在外,她難免掛心,京城也算不得平靜,強敵環伺,虎視眈眈,你即便在外,也會記掛你祖母能不能應付得來。」
司朝語氣緩淡,全然沒有事不關己的散漫和疏懶,陳述著事實,等阮雀拿主意。
阮雀沉了眉眼。
她認真盯著司朝,想從他的容色里看出旁的什麼,可他眸底深湛,容色更是不可捉摸。
他說得都沒錯。
京兆尹、顧家、楚太后,這些都還沒擺平,京城的確也不算安穩。
可她父親的事,她也放不下心。
不是她多想。
她父親被褫奪了爵位,已無官職在身,人又害了瘋病,無論哪個方面,她父親對司朝來說都不是一顆有用的棋子。或者說,司朝根本沒有理由對她父親這樣上心,也沒有理由對她這樣上心。
司朝看出她眼裡的猶豫,無奈地笑。
長腿一夾馬肚,駿馬閒散走了兩步,踱到阮雀身旁,嚇得她往後退去。
司朝跨坐在馬上,長身半傾,壓了過來。
眸光如羽,輕輕掃過她的臉,看了半晌,緩緩啟唇道,「怕我?」
他失笑,「我當真想傷你父親的話,即便你親去了,又能攔得住我嗎?阮阮,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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