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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蕭沉默良久,忽然道:「我沒有那麼善良,你的挑釁,有時候會激起我傷害你的渴望。」
越朝歌一楞,不以為意。
在越蕭面前,她是十足的安全。一個人的君子風儀若是刻進了骨子裡,無論陷落泥潭還是上天攬月,都是那般克制有界。
屏風後傳來越朝歌一陣輕笑。
半晌,她圍著澡巾從屏風後走出來,修長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點起腳尖,在他唇上小啄了一口:「就喜歡看你,焚身又禁|欲的模樣,越發好看了。」
說著,纖小的手掌繞過他的身子,輕輕拍打了一下她從方才就覬|覦不已的峻挺圓弧。
越朝歌點頭:「很有彈性。」
說著,又繞回屏風後,捂著心口喘氣。
越蕭壓下眼底的驚濤駭浪:「你不信我。」
「那……來日方長。」
碧禾送裙裳過來的時候,越朝歌才想起她今日來找越蕭的目的。等穿戴整齊,兩個人絞乾頭髮,便回了正殿商議正事。
香山在京城東北方向不遠,她父皇母后的陵墓在舊都,在香山以東。也就是說,穿過東市從東城門出,一路東行,便可抵達這兩處。恰巧越蕭要去的第一個地方是津門,也需東行,還能順路路過香山和前朝陵,倒無需再重布輿防。
至於碧禾一事,出行的時候以碧禾告假返鄉為由,一開始就不帶她,叫她直接到河東驛等候。天下人即便知道有碧禾這個人,沒見過她真容,無需擔憂,只要搪塞過越蒿便可。
越蕭說罷,道:「還有一事需同你商議。越蒿應該明日就要來尋我回宮,我會隨他回去,羈押前他必將搜去我身上兵刃。你能否在臨行前為我披件兜袍?」
越朝歌皺起眉頭:「你還要回去做什麼?」
越蕭目光幽幽:「有些事,該了結。有些身份也該湮滅。」
越朝歌眸光冷瑟,表示並不贊同。然她沒有阻攔,只問道:「兜袍有何作用?」
越蕭道:「兜袍沒有作用,只是藉此動作,把匕首插到我後腰。」
涼風習習,燭影晃動。
滿室岑寂。
越朝歌問:「非要如此?」
越蕭不答。
越朝歌以肘撐案,傾身過去掰正他的臉,鄭重其事地望進那兩隻古井深潭的深邃眼眸中道:「你給本宮記住,你的命是本宮的,不能自殘,也不能丟,明白嗎?」
她容色太過認真,原本就張揚的眉眼浮現出愎戾之色。
越蕭到此刻才真正看見她的恢弘氣場。
他抬了抬食指。
終是伸手,指腹擦過她柔軟紅|腫的唇,看著上面細小的傷口道:「還疼嗎?」
越朝歌張嘴把他的拇指咬入口中,眸光傲戾,含糊道:「明白嗎?」
紅唇在手指上碰了又碰。
越蕭差點又有遐思。
他斂下眸光,道:「明白。」
越朝歌這才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甩,起身回了心無殿。
碧禾看她心情不大好,有些害怕地走上來。一般長公主心情不好的時候也還是會笑,除非當真怒火燒心不可遏制,她才會如此。
果然,越朝歌甩袖一掃,桌上的珍瓷貴玉統統未能倖免遇難,碎在地上飛迸開來。
心無殿裡里外外佇立的侍女奴僕聽見響動,紛紛埋頭跪下。
越朝歌胸口起伏著,道:「碧禾,把本宮枕下的匕首拿來。」
碧禾發憷,「長公主這……」
「去拿。」越朝歌的聲音平靜到不像是她自己的。
與此同時,遠在皇宮的越蒿陡然睜眼。
他一晚上沒睡,閉上眼便是他父親越竟石那張冷若冰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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