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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電線，角落處還置著一張紅木矮桌，上面擺著一套茶藝用具。老頭正坐在桌前煮茶，隨手拉了一把小凳子給他，&ldo;過來坐吧。&rdo;
關衡沒坐，見他要去提茶壺，連忙上前幫忙：&ldo;我來吧。&rdo;
他提起茶壺，把泡好的茶湯倒入茶盅。老頭倒了兩杯茶，遞給他一杯，笑著說：&ldo;來嘗嘗。這是你伯母專門從美國寄回來的，說比我的茶好喝多了，我倒是沒喝出來。&rdo;
關衡對品茶沒興趣，跟喝酒一樣一杯乾了，然後瞅了瞅另一邊的監視器，&ldo;詹伯伯，我能看一下這兒的監控嗎，我的車在門口被人給……畫花了。&rdo;他咬著牙道，&ldo;我非把那龜孫子找出來不行！&rdo;
&ldo;外面那車是你的啊……&rdo;老頭一臉遺憾的樣子，&ldo;不過這樓剛蓋好，攝像頭沒裝全，監控還沒開呢。&rdo;
關衡頓時一副便秘的表情，磨了磨牙，&ldo;你看到我的車了？那有沒有看到那個龜孫子？&rdo;
老頭抿了口茶，&ldo;我看到的時候就那樣了。你這是在哪兒結仇家了嗎？&rdo;
仇家啊……關衡煩躁地伸了伸腿，那可多了去了。
仇家沒找著，沒過幾天，出了另外一樁事。
這日天朗氣清的，陽光和煦。關意大廈7樓會議室里，光曜傳媒的高層正在開會。
新籌備的電影即將開拍，女主角的人選卻遲遲定不下來。執行製片人再次推薦了孟水嵐，雖然她從未涉足大銀幕，但演技是有目共睹的，現如今又正處在人氣鼎盛期，票房號召力相當可觀。
然而這一提議被關衡直接否決了：&ldo;不行，她的氣質不符。還是照之前那份名單，從一線往下挨個聯繫，沒有檔期的直接跳過，但凡有檔期或者可以調節的，給我盡最大努力簽下來。&rdo;
執行製片人似乎不太贊成，頓了頓，抿著嘴坐了下來。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個未知號碼發來的簡訊。關衡隨手點開，表情卻在剎那間凝固下來。清晰明亮的手機屏幕上，靜靜顯示著一張高清照片：畫面中的女人嘴上被貼了黑色封條，手腳都被紅色尼龍繩捆綁著，身上單薄的裙子已經被撕成碎片，幾乎是全身赤裸地仰躺著，身下是粗糙的褐色木板。重點部位打了馬賽克，皮膚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卻清晰地暴露著。
那女人可以說是蓬頭垢面，卻並不妨礙關衡認出，那是封淼淼。
照片下面，是短短一行字：
‐‐&ldo;西郊玻璃廠第四車間。&rdo;
第12章 分別
西郊玻璃廠已經廢棄很久，關衡一路飆車趕過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工廠里一片靜謐，只聽得到蕭蕭的風聲和清脆的蟲鳴。第四車間的門大開著，外面叢生的雜糙明顯剛剛被人處理過，開闢出一條一米有餘的小路，直通後面一道鏽跡斑斑的鐵門。
確定裡面沒人後，關衡大步走進車間，一眼就看到了牆腳木板上蜷縮著的女人。
他立在原地，臉色陰沉。
&ldo;二哥……&rdo;封淼淼抬頭，臉上妝容已經哭花一片，看到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哭著叫了一聲，下一秒又驚惶地攏著衣服背過身，&ldo;你別過來，我不想你看到我這個樣子……&rdo;
她對著牆哭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關衡脫掉西裝披在她身上，將她打橫抱起來。封淼淼靠在他懷裡，揪著他的衣襟，抽泣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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