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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肚，苦涩与辣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冷泫看着归零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他凑近归零的耳边，低声说道：“怎么样，这酒够劲吗？”
归零尴尬地笑了笑，努力不让苦涩的酒味溢出口腔。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微微发烫，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冷泫的靠近让他有些不自在。
周围的灯光闪烁，映照在归零的脸上。他的皮肤微微泛红，与那杯酒的颜色相映成趣。
冷泫静静地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归零，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三十秒，归零就败下阵来，捂着嘴剧烈咳嗽。
冷泫发出得逞的笑声，“哈哈哈，你也太废物了吧！”
归零自嘲地笑了笑，没说话。
冷泫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挑眉看一眼归零。“这里的氛围不错吧？”
归零表情茫然地看着周围疯狂的人群，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里的气氛。
冷泫注意到归零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你可别小看这里，虽然我们E区是死界最乱的地方，但也是最自由的地方！在这里，没有规则，没有束缚，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有规则……”归零望着周围的环境，喃喃自语。
他一直向往没有规则的世界，E区虽然没有规则，但是和他想象中的那个世界不太一样。他原以为规则只是思想的枷锁和自由的牢笼，如今看来，规则之所以存在有它本身的意义。
「规则，禁锢的不只是思想与自由，更是——无序与混乱。」
“没有规则，会不会更加混乱？”
冷泫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混乱？那又怎样？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规矩，没有秩序，只有弱肉强食！”
归零闻言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可是，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冷泫面带微笑，拿起旁边的酒瓶又倒了一杯酒。“你想的是什么样的？”
归零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想象中的世界，没有规则，没有束缚，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没有必须要做的事，只有想做的事。总之，就是一个充满幸福和快乐的世界。”
冷泫听后，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那是理想的世界，现实可不是这样。在这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只能被淘汰。”他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红酒。“如果你适应不了这个世界的规则，那就只能被淘汰。”
归零紧紧咬着下唇，他知道冷泫说的是实话，但他的内心却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