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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蜜正在氣頭上,聞言便將氣都遷到了執命的小樓公公身上,怒斥道:「樓公公,想我平日待你也不薄,有什麼好吃好喝都要捎你一份,你如今翻臉倒是快!」
小樓不擅言辭,被她逼得幾乎失語,說不出話來,只是訕訕地揣著拂塵,催手下的小太監快點兒把人拉出去。
朝煙見甘蜜鬧個不停,一直辱罵小樓,便上前一步,道:「甘蜜姑娘。」
原本正在死命掙扎的甘蜜瞧見朝煙來了,目光一轉,立刻瞪向了她,怒哼道:「煙姑姑,你倒是好運氣,竟然能讓萍嬤嬤那老虔婆都倒向你那邊!我可真是沒想到!」
朝煙淡淡道:「世上哪有這麼多好運之事?若你自己不曾做過虧心事,鬼又怎會敲上門?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罷了,與我和萍嬤嬤沒什麼干係。」
「你……」甘蜜愣了愣,想起自己設計陷害朝煙的事兒,怒不可遏道,「什麼叫『咎由自取』?!這宮裡原本就是爾虞我詐,勝者為王!從上到下,誰不是如此!你出身壽康宮,在太后娘娘身旁十年,又豈會不知這個道理!還在這假裝老好人,也不害臊!」
她的腌臢言語,叫朝煙有些不適地蹙了蹙眉。小樓見了,忙不迭對小太監說:「快快!還不快將甘蜜姑娘帶走?省的回頭殿下發火!」
甘蜜尚在罵罵咧咧,幾個小太監已是合力將她拖走了。沒一會兒,庭內就恢復了清靜。
朝煙舒了口氣,回到了魏王的殿上。
「朝煙見過殿下。」
她再度踏入殿中時,萍嬤嬤已不在了。這偌大的殿宇內,只餘下她與魏王。她恭恭敬敬地蹲身一福,低眉順目。
魏王原本正在逗弄籠中的鸚鵡,見她回來了,便道:「朝煙,本王已令那萍嬤嬤收拾收拾,去往別宮了。此後,這長信宮的掌事,是真真正正地只有你一人了。」
——此後,這長信宮的掌事,是真真正正地只有你一人了。
朝煙抬起頭,縱是平日再面色清冷、不愛顯山露水,此刻也不由流露出了幾分驚詫色。
魏王竟主動將萍嬤嬤趕走,令她來執掌整個長信宮的庶務?
這…是何意?
她可是壽康宮的段太后親自指派的人,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她是段太后的眼線。當真讓她執掌全宮,豈不是將整個長信宮都置於段太后的眼皮之下?
莫非是魏王自恃光明正大、毫無陰私,渾然不怕段太后疑心,這才令她擔當執掌全宮?可便是魏王當真光明正大、毫無陰私,那也不當如此。沒有哪一位主子,會希望自己宮中的掌事竟是旁人的眼線的。
還是說,魏王另有什麼陰謀,以退為進,在等著她跌入陷阱?
魏王看著朝煙詫異不定的面色,心底暗暗好笑。
方才他告知萍嬤嬤收拾收拾,挪騰個地兒之時,萍嬤嬤所流露出的神情,也是一般的詫異。這在長信宮獨大已久的老掌事,極為不甘地勸道:「殿下,那朝煙可是段太后的人呀!若是叫她做了掌事,您豈不是成了案上魚肉?」
彼時,魏王哼笑一聲,道:「本王不在乎這些。」
萍嬤嬤的面色越發古怪,仿佛看到了什麼荒唐至極之物。
此時此刻,魏王迎著朝煙詫異的面色,信然道:「朝煙,既然本王親點你做掌事,那你決不可辜負本王的信賴。明白了?」
這話便如有千斤重似的,壓得朝煙脊背沉沉。
她低下了頭,口中道一聲「奴婢明白」,但心底卻有了絲絲縷縷的煩亂——
魏王似乎有意拉攏於她,可她又只能忠心於段太后。
若不然,留在壽康宮的妹妹蘭霞,又當如何是好?
魏王卻沒有再追問更多了。他又懶洋洋地倚上了榻,半眯著眼打量朝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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