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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兄台不必緊張，這裡只有你我罷了！&rdo;
&ldo;可是……給日本人效勞，這絕對子虛烏有之事啊。&rdo;
&ldo;兄台說了不算哪，肅奸委員會那幫人，不好相與。&rdo;
&ldo;可我真沒有。&rdo;
方丞搖頭，探身去煙碟里磕了磕菸灰，然後幽幽的聲音道：&ldo;一隻狼來到小溪邊，看見小羊在喝水。&rdo;
祝厚山有點懵，抬頭隔著煙霧向方丞看過來，對方靠到他那深闊的椅中，在雪茄的煙霧中不緊不慢道：&ldo;狼想吃小羊，說：&l;你把我喝的水弄髒了！你安的什麼心&r;？&rdo;
&ldo;小羊吃了一驚，說：&l;我怎麼會把您的水弄髒呢？您站在上游，水是從您那兒流到我這兒來的，不是從我這兒流到您那兒去的。&r;&rdo;
&ldo;狼說：&l;就算這樣吧，你總是個壞傢伙！我聽說，去年你在背地裡說我的壞話！&r;&rdo;
&ldo;小羊道：&l;狼先生，那是不可能的，去年我還沒有出生！&r;&rdo;
&ldo;狼不想再爭辯了，逼近小羊：&l;說我壞話的不是你就是你爸爸，要麼就是你爺爺，反正都一樣。&r;說著往小羊身上撲去。祝先生，您知道這是個什麼故事嗎？&rdo;
祝厚山茫然，半晌才道：&ldo;狼和小羊的故事。&rdo;
方丞搖頭，慢條斯理地磕菸灰。
&ldo;那……是我和肅奸委員會的故事&rdo;
方丞搖頭，&ldo;不，是我和你的故事。&rdo;
一秒，兩秒！
祝厚山說：&ldo;方先生，借您電話一用！&rdo;
祝厚山走後，書房裡空蕩蕩只剩方丞一人，他拿起電話問黃春說另外兩家報館聽上去耳熟，是不是長安街那倆家？
黃春答說:&ldo;正是。&rdo;
方丞說那比祝厚山簡單，這兩家報館所在的整棟樓都是他的產業。
他說：&ldo;不用跟他們饒舌，停水！斷電！收回房子！不租了！&rdo;
有關老子的一切風月傳聞，不論真的假的、虛的實的、大的小的，統統給老子捂得嚴嚴實實，洗的乾乾淨淨！！！
第14章 瓦岔胡同叄
西門太太送客出了堂屋門口，說：&ldo;林先生好走，院裡積著雪，我就不送了。&rdo;
&ldo;是是是，您留步。&rdo;海東一面鞠躬一面告辭，不料剛轉身便被地上的雪滑了一下。四合院鋪著凹凸的鵝卵石，給昨天的大雪覆著，很是欺生，連海東這樣的練家子都沒能防住腳底那突如其來的一出溜。
西門太太下意識伸手去扶，還好海東只是趔趄了一下。
西門太太抱愧道：&ldo;沒把您摔著就好，唉，本該一早就掃雪的，人老了總是懶神兒。&rdo;
海東說不礙，他掃量了一下，滿院子都是寸來厚的雪，西門先生不在家，他家現在是寡母，老的老小的小，海東不由道：&ldo;伯母哪裡的話，掃雪鏟院是男人家的事，我回去早了也無事，把這雪清理了吧。&rdo;
他說著便脫下手套去卸自己的貂皮夾克。
西門太太大驚：&ldo;那怎麼使得，勞動您掃雪，這叫我們怎麼過意的去！別介，別介。&rdo;
哪裡還來得及阻止，小伙子說聲&l;勞駕&r;，把夾克放到她懷裡。
然後轉身去廊檐下抄鐵鍬、取笤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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