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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虞眼中划過一絲驚懼，將頭低得更低，口中道：「請師尊開恩。」
「虞兒，你大了。」蓮遲嘆了口氣，將那株尚在手中把玩的菡萏花碾碎了扔在衛虞身上，臉上仍帶著笑意，「敢忤逆本君了，這次在外逗留遲遲不歸，所為何事？」
「虞兒錯了！」衛虞膝行上前，抱住蓮遲的袍角，「師尊，師姐是無辜的，求您救救她，她……」她強忍痛楚，露出一個迷茫的苦笑，「她睡了好幾日了，怎麼也醒不過來。」
蓮遲將衛虞醜態一一收進眼底，須臾過後，他在她的腰間一拍，一具白衣屍身陳列在二人面前。
屍身經過妥善保存，容貌鮮明恍如昨日。
但蓮遲只瞥了一眼，雲淡風輕道：「只是一個死人，也值得你這樣？」
「不——」衛虞抬起頭，情緒激動，「師尊，只要您肯救她，讓虞兒做什麼都行，那顆珠子已經煉化了一半，只要我——」
「不必了。」
洞內泄進一縷天光，蓮遲逆光而站，表情晦暗難明，「蓮子至清，你犯了殺戒，也失了資格。」
衛虞臉色唰然慘白。
「想要本君出手——」他彎下腰，附在衛虞耳側，靡靡蠱音傳入她的耳朵。
「只能以命換命。」
以命換命……
衛虞瞪大了眼睛，不知蓮遲所言何意。
「以你之死——」
話音未落，尖銳五指刺入她的胸膛，在汩汩鮮血中握住了那顆鮮活的心臟，只消輕輕一捏，便能粉碎。
「換她之生，你可願？」蓮遲舔舔鮮紅的唇，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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