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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摊位费？”
“好啊，敢对抗镇上的管理，来，看看你们的营业执照，有没有？”
“有。”
“拿出来。”
“在单位放着。”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营业执照上肯定只写了一个地址，告诉你们，你们这叫跨区域经营，这叫私自搞资本主义。”
一下子扣上了这个大帽子，李红秀有点傻眼。
高义则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这位同志，前年，上级就定了调子，说社员自留地、家庭副业和集市贸易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必要补充部分，任何人不得乱加干涉，您看看，他们卖的是农产品吧？”
对方犹豫着点了点头。
“您看，您不能干涉吧？”
对方觉得有点道理，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再说了，查处流动商贩，是工商部门的事情，和镇上没关系，您要是不信，去问问县里或者市里的工商部门。”
“你说的好听，我们就是要没收他们的货，你能怎么着？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去年在温州，可是抓了不少人。”
“您可能还不知道，上级接着又下了个文件。”
“什么文件？”
“1号文件，《当前农村经济政策的若干问题》，提出要放活农村工商业和个体经营，也就说，他们是受上级保护的。”
“你说受保护就受保护啊？”
“当然，你可以没收一下试试嘛。”
“我……”
高义把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李红秀立刻出来给对方了台阶下。
“同志，您看，我们就买两个摊位怎么样？”
红袖标商量了一下，说道：“也可以，不过不要再提着篮子到处卖了哈。”
对方接过六块钱，看了一眼高义就走了。
李红秀擦了擦汗水，笑道：“还是老板有办法。”
“不是我有办法，而是上级有办法，我回去了。”
路上，刘好君问道：“上级真的有这两个文件？”
“当然。”
“为什么我没见过？”
“报纸上就有，我记得大概一个月前，可能你没注意，回去找一找，说不准能翻到。”
“高义，你懂得真多。”
“那是，我懂很多东西，你就慢慢发掘我深不可测的学问吧。”
“臭美！”
回到家，供销社已经把酒送过来了。
没有高义想想的那么多，尤其是茅台和五粮液，加起来才二十箱，可见前段时间蒋泰主动送了两箱茅台，已经是蒋泰能拿出来的极限了。
付完钱，高义和刘好君准备回县里。
高炳林最近一直没到市里来，高义不放心，打算回家看看。
一路上，两人显得比较沉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