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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层甲板一般是没什么人上来的,几个女人也没起床。坐在门口的徐仙姑把脚搭在船舷上,眯着眼看水天一色。
半晌后,轮值负责安全的王大国经过门口。徐仙姑警告说,会长正在签订合约,不许打扰,王大国昂了一声走了过去。
舱内。简植靠在床头,怀里抱着李夫人,仰头思念另一世的香烟。感慨自己堂堂一个会长,明明可以三妻四妾,却在干偷香窃玉之事。李夫人起身,穿衣整理后,轻吻一下简植的胸肌。说这事儿不一定能一次成功,这几天还需要简植配合。然后转身拉开了舱门。
徐仙姑大咧咧把椅子拿进舱内。斜瞟着简植嘀咕着说:“我什么时候也要干一把一百万的事儿。”
简植把被子拉到胸口,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摊手耸肩。
自从出了波斯湾,船队就用同纬度航行法赶往淡马锡岛。这天了望手传来信息,锡兰岛已经进入视线。简植下令转向古里停泊补给。古里,是印度大陆西南端的一个城邦港口,西方人称它为‘卡利卡特’。
船队到岸后第一件事儿,是雇佣通通译。
不像直布罗陀很难雇佣到通译。这里在唐、宋之时就有中国人做生意,甚至定居于此。船队很快就雇佣到一个大明人通译。
卡利卡特全称是卡利卡特扎莫林,是后哲罗王朝分离出来的一个邦国。四月份,正赶上这里天空暗淡、潮湿闷热。
码头是石头砌成的。码头上的装卸劳工黝黑瘦小,往来奔忙时,货物压在头顶上,显得更瘦小了。这里盛产棉花,价格十分低廉。那些大大的货包里,装的就是棉花。港口里的建筑还算高大,是用泥砖砌成的,有着和穆斯林建筑稍显不同的圆顶。港口后面的货仓是茅草盖顶,四周是篾席围成的遮挡。
行走间,简植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撞简植的人是个矮胖子,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扬长而去。明人通译跟上来说,这是他在骂人呢,是侮辱明人的话。说大明人卖货压价,抢了他们的生意。
简植问他,明人总是压价吗?明人通译苦笑说,做生意谁会故意压自己的价格?是他们压价收购大明人的货物,转手卖给大食人或波斯人。只是不想让大明人在这里售卖罢了。这就是仗着本地人的身份,欺压外地人。
简植阻止了曹十二报复矮胖子的想法,笑着逛完港口。借口天气炎热回到船上,起航去锡兰岛。
明人通译二十七岁,叫林三宝。父亲从元朝到南洋,又从南洋到了这里,他是在这里出生的。父亲亡故后,林三宝靠着会大食话、印度话和大明话在港口讨生活。娶了个本地老婆。生活还算好,对锡兰也熟悉。
锡兰岛在印度次大陆的南面,隔着保克海峡与印度大陆相望。古里和锡兰的距离不是很远。但船队需要绕过大陆南端,沿岸航行又速度缓慢,所以船队两天后才到达锡兰。
船队停泊在一个叫‘芒果树’的港口。芒果树港口不大,但林三宝说这里已经是锡兰岛上最繁华的港口了。简植看了看林三宝提供的当地舆图。芒果树港的大概位置,就是另一世斯里兰卡的首都科伦坡。
港口里,穆斯林建筑和当地的茅草房屋杂陈其间。有不少阿拉伯人已经在此居住经商,大明商人也是常有的。从港口规模来看,这里比古里小很多。大概因为这里是岛屿,大部分是转港贸易的原因。而古里港口背靠大陆,到港贸易和转港贸易同样发达。
简植决定在这个港口租赁一个码头。当作商会的落脚点,方便补给和存放货物。简植派赵凯和李建德,一起去找港口主人协商租赁事宜。在协商的内容里,简植有一个特殊的条件,商会要在这里自建码头。
赵凯和李建德去了又回来。协商的结果是:态度傲慢的港主伊本,同意租赁码头。租金是一年纹银三千两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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