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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慢吞吞地將那半碗的米飯吃完,同時也吃幾口齊敬堂夾來的菜,擱下了筷箸,南枝才偏頭問他:「公子今晚可有事?」
齊敬堂搖頭:「並無。」
他仍留連在她的面兒上,移不開眼睛,是那樣的好說話,任由她擺弄。
「那您教我練練字吧,我白日裡寫了幾張,卻總是寫不好。」
「好。」
走到長案後,撿起她練字的紙張仔細瞧了一遍,才又鋪開一張新紙,研了墨,將筆遞到她手上,大掌則握著她柔軟的手,提筆在紙上寫起來。
「執筆要穩,收筆要快。」
「勾捺處要用些力道,寫出筋骨來。」
他說話間已寫下兩個字,正是「敬堂」二字,南枝看著那兩個字有些出神。
他微低著頭湊在她耳畔,低聲道:「寫一個我瞧瞧。」像是一種蠱惑,仿佛不是在教她練字,是想看她寫自己的名字,南枝依言,提筆在一旁寫下「敬堂」兩個字。
她直起身的時候,半邊肩頭的紗衣落下,他恰將下巴擱在那裡,磨了幾下,帶著些癢,南枝一時分不清是自己在撩撥他,還是反被他撩撥了自己。
齊敬堂偏頭,吻在她脖頸上,筆從南枝手中掉落下來,她微微揚起纖長的脖頸,閉了眼,氣息幾分亂:「敬堂——」
尾音綿長。
頸間的酥麻讓她本能地喊出他的名字,身體微微後仰,靠在他懷抱里。
「嗯。」他將人抱起來往裡頭走,直到躺到枕上,南枝才微微醒了些神,拿肘抵住他的身子,半睜著眼看向他:「我想做姨娘。」
南枝怕他生疑,將頭埋在他頸間,避開了他的目光:「我只是不想……再隨意被你丟掉。」
他聽不得她說這些,心一下子軟下來,什麼也不問,只道:「好。」
南枝的手這才漸漸垂下來,呼吸一時也有些急促,無端起了些緊張,齊敬堂看出她的侷促來,心裡好笑,明明是她勾引的自己,現下反倒怕起來了。
只是他終究怕嚇著她,撫了撫她的臉,而後輕輕地在她臉上啄著,額間、她微顫的眼睫、小巧微翹的鼻、她櫻桃般的小嘴兒。
……
直到齊敬堂將已熟睡的南枝摟進懷裡,心裡才終於有了安定感,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微微一笑,然後也合上了眼,靜靜等著天明。
朔風吹老梅花片,推開篷雪滿天。
晨起後,屋外已是一片銀白,天地間落了層白雪,皚皚的積雪層層堆疊著,仿佛能將一切痕跡都掩埋,齊敬堂將狐裘攏到她單薄的肩上,從身後將人環住,也立在窗前,陪她看滿天的風雪。
銀絲炭燃著淡淡的紅光,火爐上煨著煮茶的水,飛雪大卻不迅疾,緩緩地落在地面上,一切都美好得有些失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虛無的一點:「在想什麼?」
「沒事,只是有些想家。」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雪一直下了幾日,才放了晴,大夫人來往走動的人家也從三家變成兩家,如今只剩下周家和李家,這日東陽正盛,屋裡頭炭火熏得很暖,窗扇便半開著。
齊敬堂今日沐休,便拉著南枝坐到大炕上,將人圈在懷裡,攤了畫紙在小几上,教她一筆一筆畫青瓷瓶里插著的梅枝,外頭有積雪化水的潺潺聲,還有小丫頭拿著竹竿捅雪的聲響,卻並不吵鬧。
梅只畫到一半,屋外卻有小丫鬟敲門:「侯爺,大夫人說府里有客,讓您過去坐坐。」那丫鬟雖說得含糊,南枝卻知道來客正是周家太太和周念儀。
此事齊敬堂一早答應了母親,不好推脫,只將窗牖又合上了些,對南枝道:「我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南枝卻只垂著頭,並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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