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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出了這是什麼,雙眼驟然亮起, 隨即快步踏入其中。
寺院內,蒼樹之下,擺著一張用樹墩製作的簡陋桌案,頭頂的綠葉簌簌落下,飄在了樹下懶散躺著的青年身上,弧線鋒銳的輪廓被霞光映照得柔和了幾分。
在那張簡陋的桌案上,擺放了一壇古樸的酒罈,先前聞見的陣陣香氣便是從那裡傳來的。
聽到了腳步聲,牧聽舟終於掀開眼皮,懶懶散散地開口:「終於來了?」
在目光挪向了緊隨其後的郁長留時,這才微斂神色,似笑非笑道:「我先前以為你會將郁大師給安頓下來,倒是沒想到這一去,又是兩個人一併回來了。」
李修緣向來臉皮厚,嘿嘿一笑:「檀若寺沒有什麼多餘的空房,方才我去看了下,餘下僅剩的也只有一間房了。」
「你晚上要同長留擠一擠嗎?」他問,「屋裡有兩張床……」
「……」牧聽舟已經懶得吐槽檀若寺這塊貧瘠的土地上是如何養出了這麼一個吝嗇的人,但為何偌大的寺院裡能只剩下一間房了?
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停留在郁長留的身上,只覺得一陣煩躁。
到時候乾脆把這臭和尚打暈再出去好了。
他原先的計劃是趁機將李修緣灌醉,再偷摸著夜半行動,如此看來並不會那麼順暢了。
牧聽舟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抬手在面前的酒杯中盛滿,舉杯遞到了李修緣的手上。
「李……師兄,那麼長時間沒見,還沒來得及同你好好敘敘舊呢。」
李修緣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但還是順應著接過酒杯,指腹摩挲著杯壁,像是在探究了什麼。
「嗨,那都是好久之前的陳年往事了,如今不提也罷。」
「你過得如何?」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更合適些,李師兄這段時日來,過得怎樣?佛道與劍道相比,哪個更難一些?」牧聽舟笑著,抓起另一個空杯,當著李修緣的面為自己斟滿,而後舉杯一飲而盡,「說起來,那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的,還未來得及向師兄好好道一聲歉。」
見狀,李修緣也放下心來,聽到他提及從前,乾脆盤膝坐下,接過酒杯,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要我說,應該還得是劍道吧。」李修緣扯開唇角笑了下,又像是在自嘲一般,「劍道的路,實在是太難走了,我不行。」
李修緣雖為佛修,但是半道出家,身上屬於劍修的那股鋒銳氣息還沒有完全褪去,模樣看上去妥妥的一個酒肉和尚。
牧聽舟不知從哪聽說了他這嗜酒如命的喜好,提前備好了幾壇「應春」放在了儲物戒里。
纖長的鴉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的思緒,牧聽舟著實有些沒想到,明明已經暴露了身份,李修緣竟還能這般毫無戒備的喝下了他準備的東西。
李修緣清心寡淡了太長時間,如今一碰到酒,恨不得直接抱著酒罈喝了起來。
「好酒!」他咂嘴讚嘆,眼睛都在發亮,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從前的事情。
……
不知不覺一壇酒杯乾完了一半。
牧聽舟倚在樹幹邊,眸中染上幾分微醺,眼瞼稍稍地耷拉著,沉默不語,垂眸望著手中的杯盞。
那雙薄薄的唇瓣被酒色暈得分外紅潤,眼神中帶著些許迷離。
直到察覺到身側隱隱投來了一抹視線,牧聽舟才眯著雙眼,順著那道視線望了過去。
郁長留隻身一人,坐在樹旁,靜靜地望著他。
不知是不是在「應春」酒氣薰染下,牧聽舟忽然覺得這雙眸,有種好熟悉的感覺。
像是在很久之前,就曾見到過。
酒氣連帶著其中的藥性,即便牧聽舟先前吃了一粒解酒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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