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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查哪家?&rdo;李博南笑著說,&ldo;我替你查,有朋友專門負責這個的。&rdo;
紀皖遲疑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ldo;一個競爭對手。&rdo;
一個小時後,那家名叫富安的公司資料就放在了紀皖的面前,公司是年初剛剛成立的,是一家外資企業,法人是一個陌生的名字,註冊資本一千萬,資金來源是一個島國,主營業務投資、諮詢,軟體運營業務則是後面新增的。
從資料上看不出任何賀予涵的痕跡,紀皖不知道自己應該慶幸還是失望。
快下班時,席衍打了個電話來,問她合同談得怎麼樣了,言談間略帶不滿:&ldo;你找那個人幹什麼?在我們之間橫插一腳,看著都煩。予涵沒錢還是我沒錢?說出去真是被人笑話。&rdo;
&ldo;這不一樣,&rdo;紀皖笑笑說。
&ldo;行了,有什麼不一樣的,&rdo;席衍懶洋洋地說,&ldo;你就是放不下你那所謂的自尊,朋友夫妻之間哪有這麼多講究。&rdo;
這席衍不會要像賀予涵一樣亂來吧,紀皖鄭重警告說:&ldo;你可不能亂動手腳啊,不然就和你絕交。&rdo;
席衍語塞,好半天才悻然說:&ldo;我哪敢啊,予涵都被你罵了。&rdo;
&ldo;你和予涵兩個……這是好成穿一條褲子了吧……連這都和你說。&rdo;紀皖無語了,&ldo;是不是他所有的秘密你都知道?&rdo;
&ldo;那當然,&rdo;席衍嘆了一口氣,悵然說,&ldo;要是關係沒這麼鐵就好了。&rdo;
&ldo;那他有多少資產你都知道?&rdo;紀皖心裡一動。
&ldo;知道,怎麼,你要查帳嗎?&rdo;席衍饒有興味地問。
&ldo;我只是好奇,我聽說你們這些有錢人都喜歡開好多個公司,然後把錢轉來轉去,&rdo;紀皖小心翼翼地套話,&ldo;予涵除了函念投資,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公司?&rdo;
&ldo;有啊,他在國外的公司還在處理業務,國內是兩個大型實業的股東,還有,他把國的資金轉移過來時,還註冊了一個國外的公司。&rdo;
紀皖屏住了呼吸,啞聲問:&ldo;哪個……國家?&rdo;
席衍說了一個島國的名字:&ldo;很多公司在這個國家註冊的,都是為了轉移資產和合理避稅,橙子科技要是哪天發展得好了,也可以……&rdo;
席衍在說什麼,紀皖已經聽不清了。
真的是賀予涵。
居然真的是賀予涵。
她的腦子裡反覆地重複這這句話,整個人好像墜入了冰窖。
她所有的努力和心血,在賀予涵眼裡只是一個笑話,只是一個要挾的工具,說毀就毀。
機械地掛了電話,紀皖在椅子上呆呆地坐著,直到外面陸陸續續地告別聲響起,她才驚覺已經下班了。
她不想回家,更沒法面對賀予涵。
收拾好了東西,她逕自從大廈的後門出去,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夜色漸濃,華燈初上,紀皖的腳底走得有些發疼,腦子裡還是一團亂麻,理智和本能都在反覆告訴她,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趁早把自己從這種被蒙蔽的虛幻幸福中脫離過來,就好像當初嗅到了一點危機的苗頭和盛海生分手一樣,可這個念頭一起,胸口就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喘不過氣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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