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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酒吧歌厅这种东西又开始大行其道了。虽然比起大灾难前不知道简陋了多少倍，但来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只懂得在实验室里搞研究的向云，对于这种事不太擅长；再加上初来乍到，能做的也只是打扫卫生和送送酒水。好在搞研究养成的严谨性格在这种时候还是有些好处的，所以来这里一周了，总算也没出什么疏漏。
深夜将近十一点，酒吧里客人已经散尽，大家都在打扫卫生。大灾难毁掉了所有的大型发电设施，城市能源有限，民用的电力都是定时供应的，再晚了，收拾都来不及。
“大家过来，发工资了！”
老板阿贵的声音响起，向云在内的几人都集中到了吧台前，拿出了自己的钱夹。
“两千六。”
“两千二。”
“……”
几人陆续从阿贵面前走过，向云排在最后，和老板的钱夹对接，他拿到了这一周以来的收入，三百镒。
所谓的“钱夹”不是什么钱包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个有着小小的显示器的小玩意，类似于古老的计算器。这东西唯一的功能就是无线交易，有效距离只有不到半米，显示器上显示着的只有一串数字，随着交易而变化。
而所谓镒这种单位，也是大灾难后通用的，也是唯一的货币单位。向云看着显示器上数字由十四变为三百一十四，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数字不算大，但对于刚刚有一个月的生活经历的他来说，却也足够接下来半个月的基本需求了。
先保证生活，再说别的吧。
“小向你可真容易满足，”阿贵轻笑一声，“这么点钱，吃饭都刚刚够吧？”
“先顾生活吧，”向云笑笑，“我得先适应了生活方式，然后才能想别的事情。”
“说的也是。”阿贵说，“难得你这么达观，以你们这样的人来说，也挺少见。”
“我小时候也过过苦日子，这样的生活不至于不习惯。”向云笑道。
他知道阿贵在说什么。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看来，这些百年前的，冬眠者们都是上层社会的人，这样的环境通常是适应不了的。倨傲、排斥、不满、抓狂，这才是冬眠者的常态，像向云这样平常以对的，确实不多见。
他当然知道人们的认识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他的情况特殊一些而已。不过他也懒得多做解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不过只是这一句，阿贵和其他几名服务生的脸色都好看了不少。这样的环境里，对于冬眠者的排斥是大部分人的心态，原因也不难猜测。
“怪不得，”阿贵笑起来，笑容也比之前自然和善了不少，“不过出去还是要少提，毕竟还是有很多偏执的人的。”
“谢谢。”向云向阿贵点头致谢，“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啊！”阿贵又招呼一声。向云侧过头摆摆手，推门离开。
时间是深夜，外面的灯光又少了许多。出了酒吧后门的小巷来到街上，灯光稍稍明亮了一些，但也依旧昏暗。之前人来人往的街道此刻已经只有零星的行人。向云对此毫不关心，倒是脚步又快了一些。
他住的地方比较偏僻，灯光本来就少，这个点只会更少。再走得慢点，他怕是有一截路要完全摸黑走了。
“就算再紧张，也不能不设路灯啊，一百米一个也行啊！”向云心里百无聊赖地想着，转过街口。
“嘭！”
重重的撞击下，向云仰面朝后倒了下去，后脑磕到了地面，有些发晕。
“丫的走路能不能看着点！”粗野的叫骂声从黑暗中传来，然后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形出现在向云的视线里。
“抱歉，是我走得太急了。”向云立刻爬起来道歉，然后才看清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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