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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願意承擔,天宜帝自無不允。聞聽秦肅的名字,知道靜王意在隱匿行事,於是說道:&ldo;朕會暗囑臨翩。北境會戰,我朝投入甚多,若然有失,於我天朝威名損害非小,你便多盡些心。&rdo;
靜王聽他語意,仍是最看重名聲,但自己方才之言應已在皇帝心中起到效果,欠身說道:&ldo;九年前,韶安之失起於內奸,兒臣無一日忘懷。而今外虜如虎狼,覬覦於居室之外,欲殺我百姓,辱父皇英名,兒臣唯覺誅之後快,自當克盡綿薄。&rdo;又道:&ldo;此次雙方交手,便可摸一摸品武堂和金鐵司的實力。&rdo;
天宜帝見正事說得差不多了,便著內侍上茶,一邊隨意問道:&ldo;憑淵在你府中住了一個月,相處得可還融洽?&rdo;
靜王從內侍手中接過茶盞,神情放鬆了些,顯得有些無奈:&ldo;父皇既然問起,兒臣不敢隱瞞。五皇弟對兒臣的成見甚深,雖同在一府,卻不願多做往來。此番我讓玄霜與靖羽衛同行,要他答應配合著實不易,逼得兒臣只得立下軍令狀。&rdo;又道,&ldo;雖已盡力安置,暫且相安無事,但看五皇弟的態度,應是盼著寧王府早日落成好搬走。&rdo;
天宜帝臉上看不出表情,淡淡說道:&ldo;兄弟之間,縱然有所誤會,你身為兄長也當盡力包容。只消為國出力,他自會理解。&rdo;
靜王道:&ldo;兒臣也唯有如此盼望。&rdo;他唇邊帶了一絲淺淡自嘲,&ldo;五皇弟眼中只有父皇和國事,我這兄長實在算不得什麼。&rdo;
天宜帝心裡其實頗為滿意,從不抱怨的洛湮華提到寧王便有無奈之意,足見洛憑淵於公於私,都令他有苦說不出。
他和顏悅色地對靜王說道:&ldo;你路途勞頓,也是不易,今日就不必待在涼棚中了,盡可回帳歇息,朕一會兒讓吳庸去看你。晚上篝火飲宴亦可不用參加,只管將養好身體。待到回了洛城,可多來上幾次朝。你一個皇子,對國事也應更多關心才是。&rdo;
洛湮華明白皇帝會讓吳庸來提前賜藥,不必等到晚上,少了些煎熬。他無聲地嘆了口氣,還得拜謝聖恩,只覺神思有些倦怠。天宜帝性情多疑,是以說話應對間,一個字也不能錯。
與此同時,在女眷們的涼棚後,僻靜無人處,兩個女子也正在低聲說話,一個是二十出頭的宮女,另一個則是十六七歲的官家少女。
杏芬是宜妃的貼身宮女,她已經和面前的姚家小姐說了一刻,此時有點不耐煩了:&ldo;我家娘娘可是念著當年與斂芳郡主的情分,憐你看著是個侯府嫡女,實則孤苦,連個為你打算的人都沒有,才在韓娘娘面前說情,要給你這次機會。你可知道有多少高門求到韓娘娘面前,什麼都肯答應,只求家中女兒能進了未來寧王府的門。&rdo;
姚芊兒絞著手中的絹帕,低頭不語,好一會兒才道:&ldo;芊兒對宜妃娘娘說不出有多感激,只是心裡有些害怕,杏芬姐姐別生氣,讓我再想想。&rdo;
她的生母斂芳郡主在世時,家業還沒有如今這般敗落,聽到杏芬說起,想到家中無人真心為自己著想,眼圈不由得一紅。誠毅侯幾年前娶了個出身低微的填房,得罪了母親娘家的親眷,與宗室的走動就少了。幾個姨娘叔伯不是小家子氣,就是不務正業,整日裡算計家產,偌大個侯府如今只是個空架子。她只盼著能找到一門好親事,然而受娘家拖累,這一步卻是千難萬難。唯一能憑藉的,唯有侯府嫡女的身份以及自己的容貌。
杏芬對這個姚芊兒並不如何看得上,冷笑道:&ldo;寧王殿下乃是龍子鳳孫,他的婚事連陛下都是要過問的。京中的名門閨秀一抓一大把,論起家世,哪個都比你強,若不行險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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