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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还很特殊，很危险，不适合大张旗鼓做这个。
而且他还没有求婚过。
不，比求婚更早的程序也没有很好进行过。
商谙越想脸色越差，忽然觉得自己处理这段关系的方式特别不健康。
“游柚，你想不想……约会？”
游柚还在催婚的信息冲击中，没完全缓过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才回答，“好啊，去一楼还是二楼？”
商谙：“……一楼二楼？”
游柚：“唔，地下室或者天台也行。”
虽然地下室还没多少东西，游泳池刚装完，还没消毒蓄水，天台的小花园也刚种上，也没个方便避雨遮阳的地方。
想着想着，游柚的肚皮就被捏了。
“不想出门约会吗？”
“怎么约呀？”
商谙被问得愣了一下，“看电影？”
“家里的放映厅最舒服啊。”
“吃饭……？”
“刘大厨是五星级的，还不用预约啊。”
“游乐场……”
“那我们在家打游戏！”
游柚扑过去抱住商谙的腰，理由充分，“叔，外面不是还很危险的吗？都是些莫得灵魂的路人甲乙丙，怪吓人的，不小心就要出状况给你添麻烦了。”
商谙想到其它人接近游柚，甚至试图伤害、勾搭的样子，脸色果然黑了下来。
他刚才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突然冒出带游柚出门，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出门的想法？就因为父母突然变化很大，还提到了结婚吗？不可能。
商谙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了冷静状态，“嗯，不出去。”
他差点忘了，这世界还处于不稳定的状态。
就像451承认过的……一切不过是虚拟的数据。
“抱歉，”商谙微微蹙眉，突然道歉起来，“这个世界太无趣了……外面的一切，看起来再真实，也无法掩盖它只是数据的事实。”
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刚刚发现虚拟的痕迹时，那种震惊、失望、愤怒和厌恶交杂的心情。
他也曾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以至于在一段时间里，无法入睡，最平常不过的吃喝、上班，都变得像在完成任务。
游柚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吧。
商谙将人拉进怀里，忽然想到，面对这样的世界，游柚会不愿意接触外界、接触他人也是正常的。
他应该快点完成正事，应该快点让一切好起来，而不是拉着游柚，对着虚假的街道和人群玩过家家。
游柚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商谙，瞧了瞧他的模样。
“叔不开心了吗？”
商谙摇头，“是我欠考虑了。”
“叔啊，外面npc一样的人群的确有点吓人，但也不至于整个世界就很糟糕嘛~”
游柚笑呵呵地说着，“没有灵魂的只是路人甲乙丙而已，但是叔啊你看，美食、游戏、番剧、电影、音乐这些，都是最真实的东西啊！再虚假，吃进肚里就是真的！哪里还和真的有区别？”
商谙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总之，除了路人有点莫得灵魂，剩下的一切都超级有灵魂！美食的灵魂就是吃在嘴里的味道，游戏的灵魂就是玩了开心，音乐的灵魂就是好听，电影的灵魂就是好看！”游柚嘻嘻笑着，踮脚在商谙嘴上大大的啵叽一口，
“叔，真实是会创造出更多真实哒，以后我们一起造！造好多好多！满地跑！”
说得像造孩子一样，他到底有没有自觉啊。
商谙望着他，无奈着、叹息着，心脏却无法抑制地狂跳起来，将滚烫的温度送去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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