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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快一些，刀給你！&rdo;程名振將橫刀放入鞘中，連同刀鞘一併交給了王二毛。&ldo;縣令大人找來的，你對付著用！&rdo;
&ldo;小九哥，那你呢？&rdo;王二毛猶豫著接過橫刀，低聲追問。
&ldo;我不拿刀，反而更安全！&rdo;程名振笑著回答。&ldo;他們肯定不會讓我拿著刀去見張金稱。周圍十幾萬人，一人一口吐沫也把咱們淹死了，刀反而未必能派上用場！&rdo;
&ldo;那倒也是！&rdo;王二毛瓮聲瓮氣地回應。被一具被烏鴉啄出腸子的屍體絆了絆，差點跌倒。
他用刀鞘在地上撐了一下，快速站穩。回頭厭惡地看了看地面上的死屍，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低聲嘀咕，&ldo;呸，死人也跟我過不去。老子就讓你們看看，老子到底是不是孬種！&rdo;
&ldo;你不是孬種！&rdo;程名振聽到了同伴的嘀咕，伸手扯了二毛一把，大聲宣布。他又快速看了一眼殘破的南城牆，柵欄已經不見林縣令等人的蹤影。只有幾根纓槍孤零零地樹在那裡，槍尖上倒映出點點寒芒。
相對於城牆上的冷漠，城外的山賊反倒顯得&ldo;熱情&rdo;了許多。兩個少年才從屍體堆中跌跌撞撞地走出來，巡營的嘍囉兵已經舉著刀槍上前&ldo;歡迎&rdo;。待看到城中只來了兩個人，並且是兩個鬍子都沒長出來的毛孩子，嘍囉們的&ldo;熱情&rdo;立刻冷了下去，收起兵器，瞪著眼睛向兩個少年喝道：&ldo;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別再靠近了，否則我們可就要拿你們當官兵抓了！&rdo;
&ldo;我們，我們是來當使者的！&rdo;王二毛嚇得趕緊將手中橫刀連著刀鞘高高地舉起，顫抖著聲音回答。
&ldo;使者？&rdo;嘍囉兵們被這個新鮮的名字弄得一愣，隨後爆發出一陣近於瘋狂的笑聲，&ldo;你他娘的當這是兩國交戰呢？滾遠邊上玩去！我們這裡只收俘虜，不收使者！&rdo;
&ldo;我們就是來談投降之事的。&rdo;程名振趕緊上前一步，陪著笑臉求解釋。
&ldo;投降就開城門。派你們兩個毛孩子來做什麼？&rdo;有個長得只有程名振肩膀高的漢子兇巴巴地喊道。
&ldo;不是怕驚了城內百姓么？況且這麼大的事兒，總得雙方商量商量，先理出個步驟來！&rdo;程名振想都不想，信口回答。
&ldo;扯淡個步驟！&rdo;嘍囉們大聲喝罵，兵器幾乎已經砸到了程名振和王二毛兩個的臉上。&ldo;把城門打開，回去跟他狗官說，把糧倉和庫房打開。把今早帶頭抵抗的那傢伙交出來剖腹挖心，爺爺們就饒了他！牙崩半個不字，老子們一刀一個，保證讓他來不及後悔！&rdo;
&ldo;糧倉和府庫早打開了。裡邊有多少東西都列在了單子上。你們這麼多人，總不能沒個數地亂搬吧？所以縣令大人先讓我向張大王報一下數。別等諸位進城後發現什麼東西短了，少了，又拿縣令大人的腦袋瀉火！&rdo;程名振反正豁出去了，滿嘴亂跑舌頭，&ldo;清單就在我身上，城中的糧食財貨隨時可以運過來！拜託幾位前輩幫忙通傳一聲。就說館陶縣兵曹程名振奉縣令大人之命，前來商量投降相關事宜！&rdo;
&ldo;哈哈哈哈！&rdo;嘍囉兵們又爆發出一陣大笑。見過臉皮厚的官兵，但大夥卻從沒見過館陶縣諸人這麼厚的。什麼先送清單，分明是想跟張大王討價還價好得個善終。虧得這少年還振振有詞，仿佛誰看不出他家縣令那點兒小心思似的。
王二毛又氣又怕，臉色早已變得雪白。從心底湧出來的恐懼控制住了他，讓他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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