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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断片。
他抬眸，就看到了不知何时醒来，正身着华服坐于椅上喝茶的封余。
“醒了？”
封余轻笑道。
缔一：……
不对劲，有点不对劲，虽然这些年来封余的确从不对他发脾气，但这个笑容着实是有些古怪。
缔一一边穿好衣服，一边状若无意地问道——
“大人，昨晚属下是否有酒后失态？”
让缔一最为在意的，不是忽然满格的好感度，也不是hE剧本达成的条件，而是那刷屏的「系统」圣力+1。
在缔一如今的认知里，只有与封余嘴对嘴，才能够增加圣力，那这些到底是怎么来的！
他昨晚不会是喝醉了抱着封余啃的吧！
完了——
若真的是这样，自己有何颜面面对封余！
可恶，喝酒误事！
“昨日？我也记不清了，喝太多酒之后便睡着了，半夜醒来才将你带回屋子的。”
封余抿了一口茶，仿佛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已经给你准备了醒酒茶和汤，稍微喝一点？”
封余哄着道，缔一点点头，心中的大石头也落地。
那看来是昨晚二人都醉了，自己酒劲上来之后亲了封余。
还好，他没发现。
看着缔一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封余也忍不住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嘴角扬起。
要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
往后的每一天，二人都是这样度过的，虽说这个世界的封余才是“主子”，但二人哪里有主仆的样子！
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大夏皇朝迎来了最冷的一个冬天。
或许是封余极度缺乏安全感，这个世界hE剧本的完成方式，便是让缔一永不背叛和离开封余。
由于早年玄机楼的训练过于残忍，再加上被红衣虐待以及心魔缠身，封余想多陪缔一一会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只不过这样他已是心满意足。
他死在了37岁那年的冬天，大雪纷纷扬扬落下，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将玄机楼影子的解药交给了缔一。
他不是不相信缔一，封余只是在不安感作祟的情况下，不肯放缔一走。
他贪心，自卑又孤独，希望缔一的灯能一直照着他。
缔一是他的心疾。
“缔一，我走后，我名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绝对不要去当玄机楼的楼主。”
封余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虽然还是壮年，但掀开衣服便能看到身躯上满是鲜红的纹路，错综复杂。
这便是当楼主的下场。
“嗯。”
缔一应道，心中的思绪复杂，眸色变得幽深。
有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
缔一轻轻握着封余的手，抵在额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你还年轻，日后可以寻个心爱的女子在一起，阖家团圆。”
封余撇过头，不再去看缔一。
若我不曾当过楼主，是不是真的可以像话本中那样，与你在一起呢？
但叹矣，悔矣，皆为时已晚。
“你会找到我的吗？”
眼前视线变得迷糊，封余用尽最后的力量说出这句话，非要得缔一一个答案才行。
他是神仙，是仙人，定然有办法找到轮回转世的我。
你会去找我吗。
“嗯。”
温润的声音传来，瞬间便消融了封余心头上的皑皑白雪。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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