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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脚步声，然后门被打开，里面的女人呈现出了一开始年轻的模样。
她看到杨峰后微惊。
“小峰，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其他的称呼。
不是小朋友你妈妈呢。
而是直接叫出了杨峰的名字。
“进来吧！”
她脸色并不太好，进房间之后对着一面镜子化着妆。
那镜子……
是杨峰死后最开始出现的那面。
太熟悉了！
这里的熟悉程度简直到达了疯狂的境地。
女人穿着紧身连衣裙，鲜红色的，她开口道：“我等会要出去参加一场聚会。”
“哼，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待在屋子里吧。”
她的语气极为不好。
“对了，我回来的时候你要煮好饭，听到没有？”
“给我准备醒酒药，我要第一时间吃。”
说完，她就穿上高跟鞋离开了。
外面高跟鞋踏着地板的声音他还能听见。
杨峰记得她穿的那双鞋子。
记忆中，在一开始，那双鞋就在这个公寓中的鞋柜中放着，他从未动过。
杨峰不记得很多事情，不知道其他和他相关的人任何信息。
他只记得自己做过的一小部分事情，这些事情的片段甚至无法为他塑造一个人格出来。
那些记忆对于他来说更像是看了一些相片或者一个微电影。
他走进卧室里。
这公寓只有两个卧室。
一个是女人的，另外一个，似乎是他自己的。
他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里面的所有东西，浓烈的熟悉感再度铺面而来。
他径直走进去，然后很自然的抚摸着这里的一切。
所有的东西，都似乎就应该放在那里，虽然杂乱，但是完美的对应他的习惯。
“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这是杨峰的结论。
不是模拟的，而是真实的。
在房间的桌面上放着一面镜子，那镜子很小，只有小孩巴掌大。
杨峰拿起镜子看向里面。
镜子映射出他的样子。
但却又不是他。
因为镜子中的他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一支笔正在写作业，眼睛看着镜子。
“镜子，你说，为什么妈妈这么讨厌我？”
“爸爸死后，妈妈就一直这样，根本不像以前的妈妈。”
“每次还要打我，打得好疼啊！”
“真想妈妈变回以前的样子。”
镜子中的他正在对着镜子说话。
又是另外一个自己。
不过是小时候的状态。
妈妈？
难道那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杨峰自语道：“如果她是我妈妈的话，之前的那些又是什么？”
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
“你说得没错，如果她是我妈妈的话，之前根本就不应该打我。”
“她不是我的妈妈，她不是！”
“我的妈妈已经死了，自从她来家里，就没有好事发生。”
“我养的小黑死了，爸爸也死了，呜呜呜呜~”
镜子里的杨峰哭了起来。
镜子中的那个他能够听见他说的话？
杨峰再度确认。
“你能听见我的话？”
镜子中的他哭着开口：“你在说什么啊，你说过我们是一体的啊。”
他问道：“你那边的妈妈会不会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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