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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他。
她仔细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会护她，只不过因为她是靖王妃，代表的是靖王府，若是有人造次他还不闻不问，那就是让人在他头上撒野。
他护的不是她，护的是靖王府的威严。
唐锦瑟思绪万千，纠结要不要把斗篷女子身上香气的事告诉沈屹坤。
可见他双眼阖住拒绝交流的模样，她顿时就没了叙述的欲望。
她刚要靠着眯一会儿，忽地就听沈屹坤问，“你为何最后放弃了那把香具？”
“没钱。”她回得很干脆。
“本王有钱。”
唐锦瑟轻挑开一只眼看着沈屹坤，“能多过三千两黄金？”
沈屹坤：“……”
她明明知道他说的是一万两的时候！
“拿一万两去买我娘的遗物，我又不是人傻钱多，你要是钱多得慌，不如分我点花花？”
沈屹坤有些不理解她的脑回路，难道不应该是正因为那是母亲的遗物，所以不管多贵都要搞到手？
唐锦瑟打了个哈欠，谁跟他说的搞到手只有花钱一种办法？
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沈屹坤猜到了几分，“唐锦瑟，偷盗是犯法的。”
“犯法？襄国还有王法吗？”想起今日不顾尊卑的人，她便觉得襄国的这个王法，可有可无。
“王法，那是上流阶级限制下流阶级的手段。”
她的眼神鉴定。
不知为何，沈屹坤从她的眼睛里瞧见一个陌生的人，这个人，好像是唐锦瑟又好像不是她。
车一到王府门前，唐锦瑟就急匆匆下车。
沈屹坤掀起车帘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她到底是谁。
唐锦瑟一回到兰絮院就找到刘妈，“卫霜霜今日的早膳用过了没？”
刘妈摇了摇头，王妃什么时候关心起祥瑞园那一位了……
“没用就对了，因为人不在府里，所以就没人用膳。”
她心底里浮起一丝念头，如果卫霜霜还没回来，那此时祥瑞园不就等于没人守着？
如果在黎氏商会拿走香具的人真的是卫霜霜，那么一定有多少人会埋伏在她回来的路上。
也就是说，她要应付那些人，没有个一个时辰，是回不来的。
唐锦瑟急匆匆跑去祥瑞园，果然不出她所料，此地无人。
“刘妈，替我放哨。”
她撂下这么一句就冲进屋子里去，一进屋就闻见满屋子的香水味，这股味道，就是她今天在黎氏商会闻到的。
这下她更笃定那个人是卫霜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