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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且隨馬上點頭哈腰,抱拳道歉,抓著她的肩膀使勁兒揉了兩下,「好點了吧?我是高興,咱們都多久沒一起打馬球了,得有半年多了吧,這默契絲毫不減。」
宣寧微微一愣,是了,楚郢不願她與別的男子走得近,為了不讓他生氣,她將從小一同長大的夥伴都疏遠了。
起先李意如說她為了楚郢遠赴荊西,她都是不太相信的,現下看看,確實有跡可循。
陸業也笑,「難為你沒有當場笑出來,裴四郎最愛面子,你別讓兄弟難做。」
宣寧:「他活該,讓他大放厥詞!」
蕭且隨扶著腰,接過僕從遞來的水囊,仰頭飲了幾口,他的鬢髮有些亂了,汗水凝在臉上,白皙的面孔上透著紅色,甚是艷麗。
宣寧感嘆,蕭且隨的母親是長安人士,他既繼承了幽州人深刻的輪廓和高挺的鼻樑,又繼承了長安人白皙的膚色和清脆的嗓音,真是完美的拼合。
蕭且隨看宣寧盯著他,以為她想喝水,四下看了看,一邊把水囊遞過去,問道,「你的青衣們呢,怎不來照顧你,連個水也不送來?」
宣寧卻皺著鼻子沒接,「誰要喝你喝過的水啊,臭烘烘的,我渴死也不喝。」
蕭且隨語結,拿回來聞了聞,又在自己衣袖肩膀處嗅嗅,撇嘴說道,「就你講究,我聞著不臭,你就渴死吧李宣寧!」
「好好好,不臭,自己喝唄。」
「喝就喝!」
他說著打開塞子,把一整個水袋都喝得扁扁的,餘下幾口實在喝不下,就往地上一倒,美其名曰怕草枯死。
宣寧接過陸業遞過來的新水囊,瞟他一眼,「讓你現在喝了嗎,喝這樣多,下一場你可別吵著要上茅廁啊!」
蕭且隨橫她一眼,嘴唇抖了抖,最終沒能反駁,快步往場外跑。
陸業嘲笑他,把手放嘴邊做喇叭狀,朝對面大喊,「真跑茅廁去了啊?這算是預判、配合還是入套?你的馬球路數我看不明白了。」
蕭且隨猛地一停,轉個圈兒又跑回來了,紅著眼喘著氣,又是踢腿又是跳躍,大義凌然地說,「我在熱身,你們懂什麼?」
「行了行了,你別跳了,我頭暈…我信你了還不成嗎?」宣寧笑得說不下去了,把著他的手臂,和旁邊幾人笑得前俯後仰,她揉揉酸酸的肚子,不經意抬頭一看,對上了一道沉靜冷冽的目光。
楚郢在主案正襟危坐,眼神里的委屈和不解化為實質纏住了宣寧的脖頸,她心臟猛地一縮,像是泡進了酸菜罈子裡,胸腔又酸又漲,她驚慌著,撒開了蕭且隨的手。
蕭且隨一愣,低頭看她透紅的面色,又看了看楚郢,不知從何而來的焦躁忽然痛擊心靈,他產生了不明所以的不安感。
宣寧閉了閉眼,低頭分解這份感受。她對楚郢確有深刻的情愫,只是李意如的到來,讓她有了前世的記憶,雖未曾身受,難以體會,但李意如瞻前顧後的性格讓宣寧明白,她的這份感情帶來的只有自我滅亡。
她握著這樣多的好牌,不能像李意如一樣,一股腦為愛落入那個無解的牢籠。
開場的銳哨已經響起,而宣寧卻定在那裡久久都無法動彈。
李意如的聲音有些擔憂:「還好嗎?」
她沒有斥責「她」,她不會催促「她」,她是相信「她」的,「她」最終會走到正確的道路上,而不是一錯再錯。
宣寧覺得,二十八歲的自己不像她想像中那般懦弱,經歷過那麼多不堪和苦痛,好容易重來一次,她也沒有想要把苦痛轉嫁給別人。
宣寧:「我沒事。」
蕭且隨忍無可忍,伸出長臂,將宣寧一把攏在身前,握住肩膀推著她走,咬牙切齒地說,「行了,什麼有事沒事,你說的話他也聽不見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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