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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景思還蓋著蓋頭,不方便出聲,言毅只能上前小聲勸說,「哥,別等了,再誤了吉時。」
言斐聞言正要回身,門邊卻走來個熟悉的中年男子。
「賀言公子大喜。」常浩軫把賀禮交到一旁的言毅手中,轉身對言斐輕聲道:「朱夫子不來了,我替他老人家來賀你。」
言斐低頭謝過,動作間得體有禮,只是蓋不住眼底淡淡的失望,引著常浩軫進屋。
他這一輩子在乎的人不多。
林煜已經不在了,他爹娘面上多少還彆扭著,但其實心裡也默許了,幼時的幾位啟蒙恩師雖然不明真相,但也都到了,也就差當初在豫麟書院裡授他詩書的朱夫子。
「當年光霽出事的時候,朱夫子也憤而離京,我沒少說好話,可是誰勸也沒用……」好像瞧出了言斐的心思,常浩軫在進屋的路上解釋道:「他那是心裡自責,總覺得是自己沒有教導好光霽。」
「眼下又出了你這檔子事……」他拍了拍言斐的肩膀,「可這些年我沒少跟他說光霽之前做的事,還有你在沛縣的書院,他知道那是光霽的遺願後,找我問了好多。」
「今日他傳人來找我,叫我替他送賀禮來你府上時跟我說——」
「說等明年開春天好,讓我得空帶他去沛縣瞧瞧你那書院。」轉眼已經到了大堂門口,常浩軫最後道:「他老人家也七十多了,有些事難免古板些。」
「你給他點時間。」
說話間二人已經進了屋,言斐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牽起花球另一端的戚景思時,臉上終於露了笑。
拜過父母高堂,飲過合卺交杯,言誠理終於請出了言家族譜,言斐一筆一划加上了戚景思的名字。
他看著戚景思的鮮紅蓋頭,終於紅了眼眶。
「禮成——」喜娘在一旁堆著笑臉,拖著長音,「送入洞房——」
在一旁板著臉一整天的言誠理一把拽住言斐的手,終於也抹了淚。
「這……這……」他悄悄指了指一邊的戚景思,「就他這身量……再看看你這小身板……唉……」
他嘆息著錘了把大腿,「爹也不求什麼了,就是這兩口子過日子,難有不拌嘴的……你……你……」
「往後你倆關起門來……你總……總……」他四下看看壓低了嗓子,「總是別吃虧!」
好像一下子明白過來了言誠理的意思,言斐剛才還感動得落淚,眼下立刻羞憤欲死,「爹!」
之前言斐的寢間被布置成了新房,兩人剛被送入洞房,言斐正要拿起桌邊的稱杆,戚景思就一把拽下了蓋頭。
「這一天都忍過來了——」言斐拿著稱杆,不依不饒地要把蓋頭蓋回去,嘴上嫌棄道:「你就差這會嗎?」
兩個人嬉嬉笑笑、推推搡搡,言斐終於還是軟磨硬泡用稱杆挑了戚景思的蓋頭才算完。
戚景思不少寵他,也不少「凶」他。
蓋頭一落地,他立刻一個翻身將人壓在榻上。
「是忍一天的事兒嗎?」他呼吸愈顯粗重,手邊的動作就愈發不講道理,「都一個多月了!」
「我爹剛說了……教你……」言斐很快衣襟大敞開,雙眼迷離地盯著戚景思,「教你關起門來……不准……不准欺負我……」
這裡是他從小長大了臥室,雖然被當做新房簡單裝飾了一番,但一眼掃去還是能瞧出當年的影子。
在最熟悉的環境裡做著最孟浪的事,這讓他不由地興奮又緊張。
這種緊張讓他渾身緊繃,慌張地的想要抓緊被單,卻只能抓到上面事先撒上的紅棗花生;就算這樣,身體還是習慣性的敞開,溫柔又包容地承載對方的一切。
火熱的唇齒在鎖骨邊反覆研磨,然後蜿蜒向上,他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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