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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離開後，蔚十一來到她外婆的床前，此時的她早已褪去滿身鋒銳，留下的是赤裸裸的傷痕。
「外婆，我很壞對不對？好多人都說我應該下地獄，說我會有報應的。我知道，我是很壞啊，可他們不是我啊，如果有一天他們穿上我的鞋子，走我走過的那些路，過我現在的生活，也許他們會比我更壞的。」
眼淚從眼眶滑落，蔚十一很久沒有這樣真心實意地哭一場了。
她拾起那雙枯瘦如柴的手珍惜地貼在臉頰旁邊，「外婆，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他們對我故意而為之的傷害，包括我的母親，這些年他們羞辱我，責罵我，折磨我，他們用實際行動給我上了一課告訴我這世上根本沒有良心可言，我忍讓過的，我甚至討好過他們，可是為什麼得到不是關心和愛而是更加得寸進尺的傷害！！！」
第23章 我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情
病床上的周素芬睜著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她的嘴斜歪著，時不時有口水從嘴角溢出。
蔚十一趴在她的床邊痛哭，等到情緒發泄差不多的時候才收拾好心情，她拿過旁邊的紙巾仔細幫周素芬抹掉唇邊的口水。
「外婆，對不起，我知道你不願意看到我這樣，但是沒辦法，有些事我一定要做，也許蔚藍說的沒錯，我不應該來到這世上吧。」
但既然來了，她就得做點對的起自己的事，人，不能總是以委屈自己去討別人關心吧。
蔚十一抹掉眼淚，唇角微勾，蟄伏這麼多年，終於是可以小收網一回了。
蔚十一下載了個變聲軟體裝作銀行工作人員給方麗娜打了一個電話，在這個過程中，她將蔚白取一百萬的事間接透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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