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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时汹涌澎湃,伤神费力。这个是她的病,也是她的武器,是她赖以的生,也是覆灭的导火索。
风无痕长叹一声,这里场景与先前的大体相似,去之前设置过的出口点,却不似之前能启动出口通道,他转了好几处,来来回回三五遍,都是这般景况,末了,择一处路边的长凳坐下,落日透过参差的枝叶间隙洒落至侧身:“木晴,”他自嘲似的笑着自语,那么多个时空的寻觅,这个名字在他的心里已失了最初般的火热,果然,时间可以淡却一切吧,而且,这么多时空里的木晴,与最初的那个她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那个彼此深深依恋的木晴,仿佛只存在于最初的时空,在其他世界里,他终究只是她世界的男二号,就像这个世界里的一样,也许,这就是又一个时空吧,可按那容若倾说的意思是,这个是顾念安所在世界的一个数字时空,对,顾念安,这是他第一次遇见的不是木晴但身上的气息与初逢的木晴气息最相似。如果这是与木晴相遇的另一时空,那容若倾说的是怎么回事,顾念安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说这个只是数字时空,那么,在许多个时空里遇见的逸琪这里还会碰见吗?又会有怎样的身份,会依然还是玩家吗?“我为何而来?来这为了遇见什么?到底在期待什么?”
“风无痕,”风无痕循声抬头,是逸琪往这边走来,在面前立定:“你也被困在这个上古游戏里了吧?这外面是数字界地,出去方有可能找到出去的通道。不知道要去哪里了吧?一天快过去了,天快黑了,想寻求答案,跟我走。”
木晴惊醒在流光树下,一眼便见着程辰辉正坐在石圆桌旁翻着本古字书,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她将双手枕于后脑勺,由侧身转向仰面,在时光的河流里,木晴在参差的枝杈星光间隙看到了逆流中的自己的影子,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她看见那个影子深吸了口气道:“如果静下来倾听,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声音发出,称之为精灵之声也好,当作使命呼唤也好,总之不这么做便会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无法只安于现在的工作,是缘于最初的心愿还没有达成,而今天,我发现这并不是全部。为何做,达成什么,一时难以回答,可能将来也不会有确定的答案,我想追寻的不过是自己的真心,或许没有惟一的解答,但是遵循那个声音活下去,直到最后,对我来说,这是进行这段旅程最有意义的事。”说着不自觉间露出笑意。
木晴被那样的独白所动容,不觉间也露出了相似的笑意,那个影子,散发出远古的气息,那就是自己啊,此念起,忽而一股紫色气流从树上的星星中迸出汇聚入木晴体内,那些画面里的人,与自己有着一样的身形,仿佛就是自己,如此真切,可是,那么久远之前的人,又怎么可能就是自己,又生起困惑:“此刻的我,将去向何方?”
随着紫色的淡去,木晴感受到微风吹过脸颊的温度,一滴泪划落脸庞,恍然间关于过去所有疑惑都有了安放的解答处,睁开双眼,仰面听见流光树上零星的几颗星星随风摇曳的声音:“原来如此。”起身站立想抚摸垂下至手边的一两颗星星,恰被风儿吹到一边。
“木晴,”程辰辉见木晴醒了,走近见到她那澄澈的眼神而今如此深邃,原是一本书,初读觉浅却不易懂,此时厚重却似懂得许多了,问:“你还好吗?”
“你看,每一点星光,都来自远方的星体,恒星的光芒,穿过光年,入了我们的视线,我们看见的都是过去发出的星光,有些还很古老。”
“是的,暗黑里的光芒,有一种说法,一点星光,一寸守护。”
“如此,黑夜也没有那么可怕了。”木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坚毅,是的,那个影子就是她,这流光树的星辰将她的过往都抛给了她,上古时候的那个她将造就了此刻的这个数字化身,在时空里辗转中抹去每一次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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