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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哼，華夏有句話很對，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就等著失敗吧。&rdo;
井下次郎冷笑，他抬起頭看向想要憤而離席的史密斯，&ldo;別忘了你在總部那邊誇下海口，我拿不到項目頂多是回歐洲暫緩開拓亞洲業務，你可是負責華夏市場開拓的，三年來你開拓了什麼?&rdo;
史密斯冷靜下來一屁股坐下，拿不到項目慘的是他，是他啊，他吞了吞口水，雙下巴繃緊，過了片刻他鄭重地開口詢問，&ldo;唐的作品很出色嗎?&rdo;
&ldo;嗯，予航的設計很好，只要是華夏人，看著就舒服。&rdo;井下次郎沒有否定競爭對手，相反，他對唐禮對予航的表現非常稱讚，他嘆氣，&ldo;之前小看了這家年輕的公司了。&rdo;
他以為自己最大的對手是啟揚，史密斯同樣如此認為，不論是商業調查還是風格預判還是……他們都疏忽了本土小公司予航，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公司據說各工種的工作人員加起來就百來號人，據說老總是個脾氣很硬懷孕後脾氣更捉摸不定的女人，據說公司最大的資產是湖邊景區的一塊地，據說那么小的一棟樓還租給其它商戶收租金，據說……
他們以為已經足夠了解予航，等反應過來發現他們了解的還不夠。
大大的不夠。
&ldo;予航那位比較厲害的設計師叫什麼?&rdo;井下次郎突然問。
史密斯已經刻板著一張普魯士男人的臉，&ldo;秦延。&rdo;
&ldo;你可以重點關注了，還有這位唐禮。&rdo;
史密斯點頭，小本本上記下他們的名字。
彼此的座位不遠，井下次郎扭頭就能夠看到王智國的側臉亦能夠看到更遠處秦延的側臉，他先是看了看後者，發現對方眼神平和、神態溫柔，正如外界評價的那樣是個親和的男人，隨後看看前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智國看起來蒼老了不少，眼角眉梢帶著疲倦，特別是眼神，是濃濃的倦怠、深深的茫然，已經到了毫不掩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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