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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从未在村中见过?”
村中人阿叶也认不得大全,她在村中走动,来去也不过河边洗衣,田间山脚采春菜、春桑,便道:“我与你一样,不认得她。”
阿萁附在阿叶耳边,道:“刚才婶娘们说嘴,说她夫郎是个杀胚,不知说的是谁?”
阿叶摇头。
货郎也拭着额汗在问:“她夫郎真个是杀胚?”
一正挑拣碗碟的妇人点头道:“果真是个杀胚,她夫家姓江,却是个帮闲无赖,沿河三村都有名姓,你只管去打听赖大,便是她夫郎。”
阿萁差点在地上捡自己的眼珠子,村中还有哪个姓江的赖大?自是江石的阿爹江有平,那妇人岂不是江石的阿娘?她不知怎得又想到临晚村口码头,那个披着蓑衣,拎着鱼篓从鱼船上跳将下来的少年郎。
少年郎不顾天寒,黑晚也不归家,可是家中爹娘难处?
买碗碟的妇人又道:“货郎家在桃溪,说不得与一帮子无赖帮闲打听打听江赖大,都还知晓得他呢,专在那赌钱吃酒打架生事,他断别人手脚,别家断他肋条骨,只现在有家有子才安生些,却也是一字不对喊打喊杀,村人都怵他,不敢与他作对。”
货郎摇头笑叹:“可惜,真是巧妇伴了拙夫,赖汉娶了好妻,可惜。”
旁边拉着自己小儿郎的妇人骂道:“果是个轻浮的货郎,满嘴说得什么胡话?”
货郎忙作揖,自责道:“昏头昏头,再不多嘴舌。”
阿萁看阿叶面上生厌,遂自己拿过钱抱过阿叶手里的簸箕,到货郎面前道:“货郎,我将些晒干的鸡毛、鸡内金与你,换头绳头花。”
货郎接过,松松抓了一把,道:“鸡鸭毛不值得什么,鸡内金倒是好药,我集得多好卖与药铺,只是小娘子拿来的少了些,倒也换得红头绳。”他取一段红头绳与一朵绢花在手上与阿萁看。
阿萁看了眼,那朵绢花只两外铜钱大,皱皱巴巴,色也不鲜,笑道:“头绳倒好,只那绢花不好。”她探头看他货担隔架上还放着一朵山茶,“这朵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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