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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芍也意識到這點,她復又捧起碗來:「廠督,我餵你吧。」
說著,她便舀起一勺,鼓著嘴吹去熱氣。
熱氣撲在嬌艷的唇瓣上,像六月新摘的紅櫻桃。
靳濯元突然意識到,陸芍說得沒錯。
有她在,確實容易分心。
福來來傳話時,因著屋子打起氈簾的緣故,裡頭的旖旎的畫面不加遮掩地落入眼裡。他倒是覺得習以為常,只是站在身側的人,頭一回瞧見這場面,張著嘴,扶著廊木,差些昏厥過去。
靳濯元被福來的通稟聲打斷,他撫著陸芍的頭頂,讓她伏在自己的肩上,眼底頃刻間換了神色。
「甚麼事?」
福來被他不快地語氣嚇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是宋公子來了,說是來看夫陸姑娘的。」
「宋淮安。」
靳濯元在陸芍耳邊念叨了一邊,陸芍立時從他頸間抬首,方才吻得纏綿,一時忘了屋內的氈簾早已被人捲起,凡是在廊間走動的人,大抵都瞧見了方才的畫面。
陸芍的臉燒得通紅,她掙扎著起身,動作之大,沒有瞧見身前之人的面色一寸寸冷了下去。
他沒回福來的話,也沒喚宋淮安進來,只是掐著她的腰,貼在她的耳邊問道:「急著見他?」
陸芍下意識地搖頭,乖乖地坐回去:「我只是怕這幅模樣,被外人瞧見。」
在宋淮安瞧來,他們二人是同父兄妹。手足之情固然重要,卻也不如他們這樣纏綿悱惻。這等模樣,落入外人眼裡,少不得被人說三道四,更何況,還是宋淮安那等看重禮義廉恥的人。
靳濯元很是滿意『外人』二字,攬在她腰間的手鬆了松,拍了拍她的臋,示意她起身。
又囑咐福來領宋淮安進來。
宋淮安遲遲未能從二人的親昵中回神,福來連聲催促三回,他才步子遲鈍地邁入門檻。
還未到午膳的時辰,卻見二人面前的食案上擺著一盅豬蹄湯。
他撓了撓腦袋,一時忘了清晨準備好的措辭,只得就著豬蹄湯問道:「陸兄和妹妹在用午膳?」
陸芍回道:「也不算午膳,就是兄長手傷,我燉了豬蹄替他補補。正巧燉多了,不妨坐下一塊兒吃吧?」
說著,她便搬來矮凳,示意他一塊兒落座。
宋淮安將視線落在靳濯元的左手上:「陸兄的手,怎麼傷的?」
靳濯元抬眼,瞥了一眼陸芍,陸芍生怕他胡亂言語,忙接過話道:「拿重物時,不小心抻到的。」
見她神情慌亂,靳濯元只是低頭抿茶,淺淺笑著。
「哦,那如此,確實該滋補一些。」
二人神情怪異,宋淮安也跟著慌神。
他仍記得,方才陸芍坐在陸兄的腿上,雖說他只瞥了一眼就飛快地低下腦袋,未瞧清二人的動作,可是二人靠得那樣近,不是兄妹之間該有的規矩體統。
宋淮安知曉陸芍的性子,知道她為人端方,斷不會跟兄長舉止曖昧。
那麼便只剩一種可能,是陸珩逼迫於她。
思忖至此,宋淮安瞪圓了眼,騰然起身,將陸芍護在身後,臉上逐漸浮出怒氣:「陸兄,我一直以為你為人方正,誰料,你竟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說話聲音帶著顫抖,眼神卻堅定,大有寸步不讓的意思。
靳濯元並未起身,饒有興致地盯著她身後眼神躲閃的小姑娘:「我做出甚麼樣的事來?」
宋淮安支吾了半晌,覺得方才的場面難以形容,也難以啟齒,一頓胡亂比劃之後,才勉強將話說清。
陸芍紅著臉:「淮安哥」
對上靳濯元徹寒的眼神,她嚇得一激靈,立馬轉變語調,由一聲轉為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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