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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寒問道。
「你是主角葉盡雲的對手，這個世界的大反派，天下間你最強，」01號遲疑著，最終還是委婉地表達，「除了主角。」
沈孤寒聽完不語，眼眸中閃爍著幽光，嘴角綴著笑，像是極北的冰原，泛著一股冷意。
顯然，01號的回答並不讓沈孤寒滿意。
良久，01號耳邊才響起一道聲音。
「他在哪？」沈孤寒一生從未有過敗字可言，如今這個所謂的系統提出的話倒他生出一些興趣，不過這興趣顯然並非是什麼好意。
01號拱了拱自己並不存在的身體，整團白光閃了閃，小聲答道：「恆州。」
——
恆州，李府，街角。
「還不快滾，還當自己是昔日的天才呢，也不仔細打量打量自己葉盡雲的名字和咱們大小姐的名字可配不配。」
「就是，不過是一個靈根盡毀的廢物，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模樣，竟然還敢來咱們府里，也不知自己會髒了咱們的地兒。」
兩個穿著短打的小廝正對著一個少年冷言冷語，言語中還時不時還拿手中的木棍示威，落實了大戶人家的好狗。
而被驅趕的少年身著一襲長袍，只是被洗的發白的衣角卻實打實地讓人知道富貴不在，又見他被府里的小廝叫罵，更像是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只有挺直的脊背隱約還能瞧見幾分矜貴。
「這便是殺我的人。」
沈孤寒隱在紅霞處，目光落在背對著自己的葉盡雲，目光沉靜，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他看來，這人根骨資質實在平庸，成仙之路近乎於無，於他不過是一個隨手便可碾死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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