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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rdo;薛玉潤沒有多想，先眼疾手快地將荷包系在腰間，然後才心滿意足地追問道：&ldo;陛下，說罷，這是事後的謝禮，還是事前的賄賂?&rdo;
楚正則捲起手中的書冊，沒好氣地在她的手背上敲了一下：&ldo;朕就不能像你給朕做安神枕一樣，只是想給你送禮?肉脯今日做成，朕便送給你，要當什麼謝禮、充什麼賄賂?&rdo;
薛玉潤下意識地反握住了書冊，但聽到他的話，她眨了眨眼，保持了緘默。
她當初做安神枕的時候，就是想著乞巧節的事保不齊還需要楚正則幫忙來著。
在短暫的沉默中，楚正則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緩聲問道：&ldo;湯圓兒?&rdo;他每個字的咬音都十分清晰，仿佛下一刻就要咬牙切齒了。
&ldo;可陛下，你從前給我送禮，不是事後的謝禮，就是事前的賄賂。&rdo;薛玉潤清了清嗓子，先發制人地道：&ldo;你現在突然這麼說……芝麻都未必會信。&rdo;
她微微側首，神容篤定。
楚正則對她的舉動其實很好理解，不過因為她是&ldo;皇后&rdo;。像今日他請錢家人來行宮，就是因為楚正則非常重視她身為皇后的顏面。
只有雷雨夜那一晚忽地低頭讓她摸耳朵，才不像一貫以來的楚正則。
雖然他說過，他沒有一個需要她照顧的心上人，但從現在他的啞然來看，他多半是有所求。又或者他已經求到了，而她還沒有意識到。
楚正則也明白她為何如此坦然與篤定。
此時，這份坦然與篤定讓他格外的鬧心。
在她心裡，他大概就是那隻給雞拜年的黃鼠狼，這肉脯，也不過是黃鼠狼提來的年禮。
&ldo;德忠!&rdo;楚正則忽地揚聲道：&ldo;把頌聖朝影玉箏拿來!&rdo;
&ldo;誒?&rdo;薛玉潤睜圓了眼睛。
小心地揭開防塵的錦緞，頌聖朝影玉箏擺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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