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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擁著她,和她一起看天邊的雲潮湧動;稍微放縱些,便擁在她在熱烘烘的炕上,在暗無人知的角落裡,極盡親昵。
到第三日的時候,以芙已經覺得自己沒法兒活了。她漲紅了臉,素白的手指軟軟地勾著他的腰帶,「今兒個不行了……」
「為什麼?」
「我疼。」
褚洲不信,偏要看看。
長痛不如短痛,以芙省得這個道理。讓他輕輕瞥過一眼就好了,免得又要被他長時間的折騰。
可是褚洲不要臉。
他看了一眼還不甘心,又將她里里外外、仔仔細細地翻看了一遍,才一本正經地端腔兒,「也不過幾天的時間,這樣不經——」
以芙一把按住了他的嘴,免得他又吐出些什麼污言穢語。她羞恥地想要掉淚,可她的眼淚早就流幹了、在床上流幹了。
她看了外頭的天,萬念俱灰。
褚洲的興致還是很好,一把將她從榻上抱起,「左右閒著無事,你來給我念摺子吧。」
以芙木著一張臉,原本是不太樂意念給他聽的。可桌上放的竟然是一封古樸素雅的信箋,微微泛黃的紙張上還繪有一朵海棠。
「誰寫的摺子?這樣有心意?」
男人的下巴陷在她的頸窩裡,寬厚的肩膀從後頭環抱住了她,聞言撕開膠液,有點意味深長地——
「劉泗送來的。」
以芙幽幽地,「他對你真是情真意切。」
褚洲掰正她的腦袋,一下下撫摸著她腦袋上一縷翹起來的發,「你若想知道他對我有什麼情意,讀讀看不就知道了。」
「桃有華,燦燦其霞。當戶不折,飄而為苴。吁嗟兮復吁嗟。」
褚洲勾了勾唇,水光瀲瀲的眸里倒影著春風的明朗笑意,「宋璞玉教過你這首詩沒有?」
以芙沒搭腔,她疑心褚洲有詐。
「不妨念念後半段?」
見以芙不肯再念,褚洲便從她手中接過卷了邊兒的信紙,細細地將褶皺撫平,「桃有英,燁燁其靈。今茲不折,詎無來春!叮嚀兮復叮嚀。」
以芙張了張嘴,「劉泗給你些情詩作甚?」
「還是兩首不太光彩的定情詩。」
以芙咂咂嘴。
朝堂上和褚洲過不去的人可多了,可論說做夢都要跟他對著幹的人,劉泗當仁不讓。這人和褚洲干架,莫不是和他干出感情來了?
兩個大男人,確實挺不大光彩的。
褚洲敲敲她的腦袋,「認不認得文姜?」
「不認得。」
他嘴邊的笑意愈發深了,「噢——」
以芙心裡的好奇心被勾起,可半晌都得不到他的解釋。遂拽住他的衣袖,軟聲軟調地與人撒嬌,「大人說說嘛、和我說說嘛。」
「我怕說了,你要惱我。」
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以芙嚴肅地伸出三根手指頭,準備對天起誓。
「不是說了,鬼神之論在我這兒行不通?」
「那大人想怎麼辦?」
褚洲擱下信紙,指腹輕輕地敲擊著梨木桌面,似乎也在細緻地考量。而後,帶著淺淺睡意的眸子從她胸前的兩團鼓囊囊瞥過。
以芙面容和善,擠出一字,「行。」
原來是是齊僖公有一次女,名文姜,才貌雙全,卻也淫\盪放縱;齊僖公有一世子,生得唇紅齒白,恰是情竇初開。
兄妹二人一拍即合,暗通款曲。
在文姜即將嫁於魯國的時候,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寫下這封書信,存表於心。文姜亦對自己的兄長念念不忘,也回詩一首。
現兩首詩歌被劉泗謄抄,靜置在案牘。
「是不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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