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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回沈硯忙裡偷閒來看她,不是見她埋頭在一堆紙張之中,便是見她在處治一些犯了錯的宮人們,同他講話最多也不超過三句。
他不免十分後悔自己當初說了那些話,唉,什麼做事嚴謹看人全面,早知道阿茴這般,自己還不如講些沒用的安慰話,讓她繼續犯錯,自己繼續幫她善後呢。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想抱抱她都只能等到晚上。
不,有時候連晚上都抱不到!
這幾日她總是忙到很晚才上床,有兩次他等著等著直接睡著了,白白錯失兩次同她親近的機會。
唉,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硯暗暗嘆了口氣,坐到正在檢查帳目的阮清茴身旁,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肩膀,「阿茴你陪陪我嘛。」
阮清茴被他蹭得肩膀直痒痒,無奈地笑了笑,「好~等我看完帳目就陪你。」
話音方落,身旁那人頓時泄了氣,小聲嘟囔著:「等你看完帳目月亮都出來了,到時候你又該催我歇息了,哪裡會陪我…」
她稍稍一怔,忽然發覺,自己這些日子的確有些冷落他了。雖然他每晚都會宿在仁明殿,但自己總是處理事務到很晚。
偶爾有不晚的時候,也是剛剛好到歇息的時間,她想著沈硯是要上早朝的,因此沒說幾句話便要催著他歇息。
如此想來,他有些許怨念也是在所難免。
阮清茴放下手中帳目,轉過身子來沖他微揚唇角,柔聲問道:「陛下想要我陪著做什麼?」
聞言,他頓時眼前一亮,連眉梢都帶了些欣喜,「不如趁著夕陽正好,我來給阿茴畫畫吧?到時候掛在文德殿,這樣我批閱劄子的時候也能看見你了。」
「陛下。」她放平了嘴角,轉而微微蹙起了眉間,「怎能掛在文德殿呢?大臣們偶爾會同你在文德殿議事,若是讓他們看了去,免不了要說你沉湎美色無心政事,陛下不是一向最怕言官教育了?」
沈硯撫著下巴想了想,「也是,那還是我私藏好了。」
說完,便拉著阮清茴起身走到庭院裡,命人搬了斜榻過來讓她躺著,手把手地給她擺好姿勢,而後便照著眼前的美人專心作起畫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赤橘色的燙金百花紗裙,與那身後天邊的晚霞正好相得益彰。
因近日公事繁忙,故而髮髻也是簡單的樣式,並未著華麗的髮飾在上面,只簡簡單單插了一根步搖,與裙裝的明艷恰好相反。
也正是此種對比才更讓人眼前一亮,若是全部簡約亦或全部華麗,倒失了這一番別有味道。
沈硯的視線在阮清茴的臉上逡巡,這張臉他每日都能看見,撫摸過、親吻過,可他怎麼也看不膩,恨不得時時刻刻,月月年年永遠都能見到。
當然,這話他是不會對她說的。
饒是他從不掩藏心中愛意,可有些話說多了,對方也會聽得膩。久而久之,對方便不會再將這種話放在心裡。
因此他不說,這是他從母后那裡學來的道理。兒時他不懂,為何父皇有那麼多的妃子,卻對當時還是一個郡君的母后那般愛若珍寶。
後來母后同他說,若是對一個人的愛意如深海,那便只能讓對方看見一池湖水。若是對一個人的愛意如湖水,那便讓對方看見洋洋深海。
彼時他不甚理解,可如今看著阿茴,他忽然就明白了。
要想將一個人長久的留在自己身邊,只憑著一腔天真赤誠的愛意是不夠的。
有時候,還需要一些小心機。
沈硯眉眼一彎,將畫筆放置一旁,「大功告成,阿茴快來看看。」
躺了半個多時辰,阮清茴身上僵得很,聽到他說畫好了,這才鬆了口氣站起來活動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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