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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暗号。沈宵细心听着王富贵交代的注意事项。
一切安排妥当，王富贵将绳子在沈宵腰间系好，另一头系在自己身上，然后顺着峭壁的凸起慢慢往上攀爬。
沈宵在下面等着，脚边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心惊胆战，只能尽量贴着石壁，抬起头望着王富贵的身影，忍不住担心。
王富贵身手敏捷，动作非常灵活，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歪脖子树处。他将身上的绳索解开，缠到树干最粗的地方固定住，又反复确认绳索的牢固，这才轻轻拉了三下绳索，这是跟沈宵的暗号。
沈宵心领神会，连扯四下作为回应。
王富贵这才用力将人往上拉，他不敢使全劲，一是怕树干承受不了，二是怕沈宵受惊。
攀爬不过十几分钟，王富贵将沈宵拉到树干花了近一个小时。他气喘吁吁，不敢有丝毫松懈。
沈宵不想成为负担，也在光滑的石壁上找王富贵踩过的凸起，那些不过凸起几厘米的位置，他想象不出王富贵是怎么上去的。
好不容易到了歪脖树，沈宵也累得满头大汗。他见王富贵几乎半悬在树上，一只手紧紧抓住树干，另一只手在拉着绳索。月光下隐约能看到王富贵手上被磨破的地方，渗出点点红色。
“抓稳了。”王富贵将绳索缩到合适的距离，将沈宵搂住，“一会我先上去，再拉着你。”大概四五米的距离，对他不是什么难事，可沈宵这小身板肯定爬不上去。他打算自己先爬上去，再将沈宵拉上去。
沈宵乖巧点头。王富贵搂住他的腰身，往上一带，找了个分叉的地方，让他跨坐在树干上。
沈宵紧张地抱住树干，完全不敢往下看。
“阿宵，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我马上就拉你，再坚持一下。”王富贵将绳索解开一截，系在自己腰间，小心地摸索着石壁，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往上攀爬。这一截石壁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打，格外光滑。他费了一点时间，好不容易爬上去，眼看就要达到山顶，他听到了稀碎的脚步声。
荒山上面怎么会有人？王富贵停止动作，屏住呼吸细细听着，头上传来了不止一个人的声音。
‘确定是这里吗？’
‘肯定没有错。蒋老爷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有人看到他们跑到了山里，蒋老爷说只能从这里上来。’
‘可是都这么久了，会不会是在山里迷路了？’
‘这山里可是好多野兽呢，刚刚我还看到了狼。’
‘难道被狼吃了？’
‘胡说八道老子一枪毙了你。’
‘四爷，小的说笑的。沈先生是个好人，肯定会没事的。’
‘天亮了还不出来就给我搜。’
‘这个杀千刀的土包子，被我抓到一定要毙了他。’
……
王富贵躲在阴影之中，上头就是赵四和其手下，如果现在爬上去肯定会被抓住，可是马上就要天亮了，这个石壁正对着东方，一旦天亮就会全部暴露在阳光下。原路返回也不现实，沈宵和他的体力明显不够，如果强行下去只会成为野兽的食物。
上去是危险，下去也是危险。王富贵忽然想明白了，与其一起死在这里，不如至少让沈宵活下去。赵四要的是自己的命，并不会害沈宵。
王富贵咬紧下唇，吃力得爬了上去，被赵四的人团团围住。
看到王富贵的样子，赵四皱起眉所有所思，他一眼就看到了王富贵身上的绳索。
“阿宵还在下面。”王富贵哑着嗓子小声说道，“请四爷不要伤害阿宵。”说着举起双手，他的柴刀早就扔在山下，如今手无寸铁。
赵四挑起眉回答：“我自然不会为难沈先生。”赵四上前指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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