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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宛如踩在浪尖之上,若沉若浮。纤腰轻扭之际,堪堪几欲折断。随意转旋,翩然纵送。
忽作大垂手,忽作小垂手。忽而如风吹杨柳,娇慵无力;忽而如惊鸿飞举,倏忽即逝,将转未转之际,如轻风吹拂,掠过银波粼粼。
于白衣带风,素带轻摇之间偶尔眼波流转,扫过众人,人人顿觉一种清凉幽冷之意涌上心头,恍若置身冷月寒江之上。
何益心中惊叹:“长安城中富贵风流,一至于此!”
吴风赞道:“妙!这袖功妙,步法妙,身段眼神更妙。你看她这移步、蹉步、碎步、踏步、跺步、跃步错综变化,想是融入了胡人的舞步,教这江南舞姿变得别有风韵。”
崔大人笑道:“小心把你这双老眼看得花了,呆会儿看不清回家的路。”
卢大人叹道:“大内之中、御宴之上,也不曾见如此绝世姿容。
卢大人忽然道:“何大人初试高中,第一次宴请便遇到这位姑娘,岂非有缘?不如接入府中,朝夕伴舞,红袖添香,定也能如曹子建般多作几首好诗了。”
何益被他说中心事,连忙干笑几声。
正尴尬间,吴风却笑道:“他现在还赁居于官舍之内,都是些单身官员或是别妻离子寓居于京的人,哪有什么地方安置舞女?”
卢大人悟道:“也说的是。京中官多宅少,便是一品二品的官员也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有自己的府第。除非是我等世居长安之人,方能安享歌管楼台之乐。”
末座那黄脸官员也道:“是啊!下官到现在也未能将父母妻儿接来长安同住。”
吴风不咸不淡地道:“长安地价腾贵,尔等俸禄微薄,除非放个外任,否则是想也不要想的了。”
何益想:“这位吴风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朝廷永远也不会给我等寒门仕子安置府第。嘿!人家既赏了你一顶小小乌纱,你自当终生感念,又怎能痴心妄想望及其它?看来二十年苦读所得不过如此而已。哪里有民间所传的那般荣华富贵?莫不成我也得与那黄脸姓孙的一样?从此日日卑躬屈膝,向这些王公权贵讨得一碗嗟来之食。这与那做乞丐的齐人有何分别?”
卢大人见他面露忧色,便宽慰道:“何大人倒也不需多虑,长安地价虽贵,以你少年高才,只需替圣上办得几件大事,又何愁没有深宅大院、驷马高车?”
那姓孙的忙道:“卢大人所言极是。只是下官等空怀孝敬之心,却难有报效的机缘。还望诸位大人千万多加提携,下官定当铭感五内,万世感恩。”
余人见他如此,也纷纷告辞而去。
众乐工也一哄而散。只剩下贺兰明月和何益呆在当场。今日本是何益作东,见这莽汉闯入,本来也想出言喝止,哪知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吴风等居然如老鼠见猫一般逃走了。
自己虽不知阮总管是何人,想来定是个厉害角色,一时不知如何措词,只感惊怒交集。向贺兰明月使个眼色,示意她快走,叫道:“店家,结账。”
心想:“初到长安毫无根基,万万不可意气用事,惹不起还躲不起?”
傻大碴见他露出惧意,放声狂笑,声震屋瓦:“你们要走便走了,妞儿,你可不能走!”
何益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这里是朝廷官员的宴会,你一个草民怎敢如此放肆!”
傻大碴上下打量他几眼。
嘴角牵动一圈密密的短髭,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呔!”,道:“那色鬼王老儿都怕我干爹,你这白净的雏儿竟这般不识趣!我干爹只需打个喷嚏,便将你这顶夜壶帽儿吹到渭河里去。”
何益大怒,恨不得挥拳殴去,猛然想起他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不错,那夜在三棵柳牛家老店,卫尉少卿之子李世民的随从对费、吴二班头也是这般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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