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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園安保問題,向來無需他額外費心。只因任何飛鳥蟲獸等陌生氣息,一旦靠近,即刻便會被先生察覺,更別說大活人。也正因此,榕園內沒有裝置任何防盜設備,導致現在被動局面。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簡直離譜。
更離譜的是,這毛賊偷就偷吧,放任一眾稀有藏品不拿,選了最不起眼的。還打翻了只黃釉雲紋花瓶,悄悄踢進陳列架底,以為自己看不到就能當沒發生,氣焰囂張至極,不像來偷東西,更像來挑事的。
差事沒辦妥,錢忠在先生面前自然畏手畏腳,他反覆調整薰爐角度,以便更好擴香來抵消自己的負罪感。
薰爐白玉鏤花,徐慎之隨身帶回國用在酒店休息室的那隻,被余淵拿在手中多看了兩眼,第二天便出現在榕園書房。
爐內燃的是上等白奇楠,有舒緩安神功效,錢忠房裡也有,依然不影響他翻來覆去睜眼到天亮。
錢忠偷偷窺視一眼側後方,先生端坐案前一整天,面色平靜,尋思這沉香效果因人而異,對先生格外有用。
胡桃木書桌上攤著大大小小的碎瓷片,無一例外被余淵悉心拼了回去。
從清早到現在,超過十小時了。
錢忠無法理解,不就個小花瓶,所有藏品中最不起眼的那類,碎了就碎了,還值當花這麼些時間和精力為它金繕?
余淵英挺的鼻樑上架著副細金絲邊眼鏡,凌冽五官的銳氣被中和掉了一些。他左手執瓶,右手捏著柄刮刀,手腕紋絲不動,僅修長手指施力,每一刀保持均速均力,將清漆慢慢填補在瓶身缺痕處。
上完兩遍漆,接著需要陰乾兩周,才能進行後續步驟。
余淵終於停下手中動作,捏了捏眉心,語氣像動作一樣從容:「可查出什麼?」
該來的總歸要來,錢忠心一橫,如實答話:「沒有任何線索。」
單手卸掉眼鏡往桌面上一擱,余淵抬眸,「潭裡多了條魚,但不知何時來的。」
錢忠滿臉錯愕,簡單的一句話被他琢磨半響,「這這怎麼可能。」那毛賊是水裡的魚?一條魚能有如此本事,繞過先生進入榕園?
魚當然沒有如此本事,始作俑者不過借了血脈相承之力。不能被察覺只因這小毛賊他本身源自余淵,誰又能自己發現自己呢。
蘇陽前幾日讓汪鵬打探畫廊運營主管的相關信息,終於有反饋了。
他邊吃三明治邊滑動手機上的資料,揚聲器里汪鵬還在說著。蘇陽聽到不解地方問:「你的意思是,公司撤銷理賠了?」
揚聲器里汪鵬答:「對。但你最好別輕舉妄動,躲一陣子先看看情況。我再次重申啊,這件事你是主導,我只是個知情者,能幫的我都幫了,剩下的我不會參與了。」
類似的話汪鵬說過好幾次,私心明晃晃。
蘇陽不置可否,又問:「你剛才說主管已經向總公司遞交辭呈,消息可靠嗎?」
「那必須,我好不容易搞來的一手信息,總部雖然還沒批准,八九不離十。」
蘇陽對汪鵬知之甚少,並不清楚以他的能力和人脈接觸不到高層管理資訊,只回:「好,我知道了,謝謝。」
掛了電話,剛好一塊三明治也吃完了。
餐桌對面的小白沉思,明明書上說『食不言寢不語』,他端出小大人的樣子,一本正經勸:「叭叭,吃飯應該專心,不可以說這麼多話的。」
蘇陽有得是拿捏小崽的辦法,放下手機打趣他:「是不是睡覺也不能說話?要不今晚開始睡前故事取消了吧?」
一秒被ko,小白追悔莫及,很狗腿地真誠建議:「叭叭你再打一個電話吧。」
蘇陽笑,輕捏了下兒子肉嘟嘟的臉頰,「我們家不講究這些老古板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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