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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嗯了一聲，沒有多言。
下車，關上門，子衿心情有點沉重的走進了醫院。
等到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醫院大門，席琛才慢慢的收回視線，車廂內有些昏暗，他的眸子顯得有點晦暗不明。
過了一會兒，他從褲袋裡摸出煙盒，取了一根，點燃。
青白朦朧的煙霧在指尖縈繞，他搖下車窗，一隻手搭在窗邊，淺淺抽了一口，爾後，緩慢的吐出煙圈。
月亮懸掛在天空，月色傾灑滿地，到處寂涼如水，樹影綽綽。
抽完煙，席琛才撈過一旁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
席琛靠著椅背，嗓音有點喑啞：&ldo;程靖的下落，你還想知道麼？&rdo;
那頭，男人一頓，旋即低低的輕笑了一聲：&ldo;你這是良心發現了？&rdo;
良心發現？
不不不。
席琛笑了笑：&ldo;我沒有良心，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麼？&rdo;
&ldo;條件呢。&rdo;
徐清揚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外面喧囂的夜景，聲音淡漠：&ldo;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rdo;
男人笑著挑眉：&ldo;徐上尉這麼快就應下來，不怕我讓你殺人放火？&rdo;
殺人放火？
徐清揚嗤笑：&ldo;你是沒良心，但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否則當年你早就開了那一槍。&rdo;
許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席琛的眸子暗了暗。
他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方向盤，聲調極淡：&ldo;徐上尉這話說的讓席某有點受寵若驚。&rdo;
&ldo;不敢當。&rdo;
徐清揚眺望遠方，瞳仁忽明忽暗，&ldo;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對吧，席教授。&rdo;
男人的話音里夾著一絲的嘲諷。
席琛恍若未聞，他平靜的說：&ldo;我告訴你程靖的下落，你替我做一件事。&rdo;
聞言，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幾秒，隔了一會兒，才問：&ldo;什麼事？&rdo;
……
沈睿程被警察盤問完回來後就一直在處理宋嬌陽的身後事，剛在病房內整理好東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子衿。
他腳下的步子一頓，旋即迎了上去。
許久未見，女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沈睿程的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靜。
他率先開口，眉目之間全是疲倦之色：&ldo;你來了。&rdo;
子衿看到沈睿程的時候，眸子有一閃而過的錯愕，只因男人消瘦太多，而且從他的身上已經看不到往日的野心。
她頓了頓，到底是禮貌性的關心了一句：&ldo;你，還好嗎？&rdo;
沈睿程扯了扯唇，半開玩笑：&ldo;最近事情太多，一忙起來都忘了要打理一下自己。&rdo;
說完，他將手裡一直捏著的黃色信封遞給她，&ldo;這是驕陽留給你的，還沒有人看過。&rdo;
子衿的視線落在眼前的黃色信封上，有一瞬恍惚。
她其實不明白，為什麼宋嬌陽只給她留下了這封信。
是想對她說什麼嗎？
有點迷茫，她接過來，順口問了一句：&ldo;楊女士怎麼樣了？&rdo;
沈睿程嘆了一口氣：&ldo;因為傷心過度昏厥了，現在還沒醒來。&rdo;
也對，丈夫在牢里，女兒又突然離世，換做誰都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
莫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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