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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這番讚譽，實在是這丫頭的福氣。不過這丫頭年紀還小，也沒您說的這麼好。」
「不。不必謙虛，我說有就是有。」又問徐宛然，「你師從何人？」
徐宛然：「可能是天賦？因為我從小是在鄉下長大的，也沒正規學過大字。」
「你真沒師從高人？」趙老先生不敢信，又問了一遍。
徐宛然笑著點頭：「我是好孩子，不會騙人噠！」
於是，趙老先生破天荒做了一個決定：「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收你做學生。我不收你錢，也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等你有空，你我可以切磋切磋。」
他說的是「切磋」，而不是他教她，這就是很高的評價了。
陳意濃：「……」
她是透明的嗎？
陳意濃咬咬牙，主動夠過去，陪著笑臉說：「趙老師，您看我這字……」
本來沒看徐宛然字之前，趙老先生還覺得陳意濃的字尚且算是能入眼。但是看了徐宛然的字好，再回頭看陳意濃的字，就覺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了。
都是女孩子，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趙老先生不是個脾氣很好的人，換言之，會寫藝術的老人家，都有點孤傲，不太圓滑。
他自己覺得，主動跳過陳意濃不做評價，已經是給她極大的面子了。可結果倒是好，小姑娘自己沒眼力勁，還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那就不能怪他了！
於是趙老先生冷著臉過去，看向陳意濃說：「如果說徐小姐的字算是初中生寫的，那你的字最多算個學前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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