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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冻得麻木，他的身子微微颤栗，嘴唇也哆嗦着，可是，他仍然倔强地继续喊着斯文败类的名字。
他希望，斯文败类可以像从前那样出现在他身边，告诉他不要难过。
但是，周围一片静悄悄的。
苏明的眼神愈发涣散起来，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只觉得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泛着寒冷的疼痛。
他缓缓抬起手，想要握住斯文败类留在他手上的温度，可是，他的手却穿透了他的指尖，直达虚空。
“不……不要……斯文败类……”
他喃喃着，闭上眼睛，昏迷过去。
苏明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医院里。鼻端飘荡着刺鼻的药水味道，耳畔传来各种嘈杂的吵闹声，还有仪器滴滴滴的响声，苏明艰难地撑起沉重的身体，想要爬起来，却又重重地跌倒。
“醒了醒了！病人醒了！”
“快去叫医生！快点啊！”
苏明听到一群护士的声音，然后，几名医生快速涌进房间里，开始为他检查身体状况。
医生们忙活了半天，才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位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擦拭着额角渗出的汗珠。
“谢天谢地！总算救回来了！”
苏明愣怔地盯着那名医生看了半晌，才恍惚地说道：“谢、谢谢。”
“不用客气。”医生摆摆手，随即又说：“你的家属呢？怎么没见他们过来？”
听到医生提起“家属”二字，苏明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垂下眼帘。
斯文败类……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害怕见到他。
苏明苦涩地勾起嘴角，“他死了。”
“什么？”医生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死了？”他连忙询问：“是谁杀的他？”
“是我。”苏明平静地说。
医生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他不敢置信地盯着苏明，“为……为什么要杀他？”
苏明淡漠地说：“因为他想杀我。”
“……”医生哑然。他深深地看了苏明一眼，叹了口气，“你真是太任性了。”
苏明没有反驳，而是沉默地低着头，眼神黯然。
“唉，你先休息吧，这几天你必须留院观察，免疫力会降低。另外，千万不能再碰酒精和烟草。”
“嗯，谢谢。”苏明道了谢，然后目光扫视了一圈病房。他发现这病房里除了医生和护士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年轻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套黑西装，他靠坐在椅子上，背脊挺直。苏明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眼。
“你是苏明，苏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吧？我曾经见过你的照片。”一道清朗磁性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
苏明诧异地看向他。这个男人他认识，正是之前陪伴斯文败类去找他的男人。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回话。
“你放心，这次的事情并不怪你，而且你也受到了惩罚。”男人顿了一下，又说：“至于斯文败类……我相信他肯定不愿意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苏明的身体蓦地颤抖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
他低下头，掩盖住眼眸里的湿润，沙哑着嗓音说道：“多谢你告诉我斯文败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