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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裁縫店扯了布重新做了幾身衣裳，又讓送到了醫館裡，這才有了沈懷玉現在身上穿的這身。
沈懷玉被醒了以後被扶起來靠牆坐著，陸懷淵就坐在床邊。新裁的衣服乾淨整潔，卻沒了沈懷玉平常穿的衣服上那股經年累月浸在檀香里的淡雅香氣。這小屋也是常年被各種藥味薰染，一股清苦味。
沈懷玉身上各處傷留了不少，尤其腿上有一處刀傷深可見骨，醫館的人直接給他各處都打上繃帶，弄得他像個殘疾人，其實以他們仙門弟子的體質，這些外傷都是小問題。
沈懷玉咳了兩下：&ldo;……這是，哪裡?&rdo;
&ldo;我按照你說的，從水中逃出了那裡，&rdo;陸懷淵輕聲說，像是怕驚擾了沈懷玉一樣，&ldo;此處是江家的醫館，你們受了傷，得先養一養再回清雲山。&rdo;
沈懷玉點了點頭：&ldo;師父呢?&rdo;
&ldo;師父在隔壁躺著。&rdo;陸懷淵把目光移到地面上，過了半天才艱難開口，&ldo;是我不好，沒能攔住他。&rdo;
&ldo;攔什麼?&rdo;
&ldo;殺賀儀。&rdo;
沈懷玉一愣：&ldo;原來如此。&rdo;
兩人分別講了一下他們聽說或見到的關於葉歸的往事，說完之後，都覺得唏噓不已。
&ldo;賀儀的心裡真的有葉歸嗎……&rdo;沈懷玉問。
&ldo;誰知道呢。&rdo;陸懷淵道，&ldo;如今他也死了，這種事情，除了他自己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對了，千鋒劍呢?&rdo;
沈懷玉一拍腦門：&ldo;……糟了，我忘記了。千鋒劍在華瑾前輩那裡，她人呢?&rdo;
&ldo;不知道，&rdo;陸懷淵搖頭，&ldo;不過如果是她的話，應該能順利離開河朔吧。&rdo;
門外有人輕輕叩門。陸懷淵清了清嗓子：&ldo;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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