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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聞石閃著光,投放著昔年場景。
鄒翎髮帶下繫著一小簇紅狐毛,他向沈淨屈膝低頭請求,笑意卻風情萬種。他伸手揪住面前沈淨的衣擺,那紅狐毛如狡猾尾巴搖晃,撩撥,輕浮。
「這樣一個人,貪嗔痴,惡淫劣,投生在以逍遙二字為名的宗派里,不得不說是莫大的諷刺。」
沈淨看也不看見聞石投放出來的畫面,側首想對白羽說些勸告,卻見那人冷峻淡漠地從袖裡捏出半截隨意得不能再隨意的樹枝,然後當空一划,無形的風刃將見聞石、連同沈淨洞府的牆壁劈開,切豆腐一樣切成了兩半。
呆呆的春風穿縫而入,吹了又吹裡頭的兩個帥哥。
「……賠錢。」
白羽把手裡的半截樹枝扔在桌上:「賠?沈兄,丹羿宗賺得盆滿缽滿,逍遙宗兩袖清風,我有心想讓你賠鄒翎百年聲譽,你能先賠?」
白羽說著話,有點茫然於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是自然而然地用修為,用氣場去威懾沈淨:「沈兄,別讓我再看到修真界中有關於鄒翎的胡編亂造話本,以後我見一次,就劈一次丹羿宗。」
沈淨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神情先是「你竟會維護他」的震驚,繼而是「你也被蠱惑了」的瞭然和同情。
「鄒翎過往如何,我不在意,我只知道這三百年來他是我的道侶,以後也是,他與逍遙宗之名,還由不得外人置喙。」
白羽冷冷地說完話,轉身便御風離開丹羿宗。
御行在白雲間,白雲蒼狗,他的腦子裡不斷回放著見聞石投出的鄒翎。
他想起了鄒翎以前曾經一直繫著的那簇紅狐毛。在他們雙修的某個晚上,他情不自禁地抱起溺水一樣的鄒翎,手按在他後腦勺上,外泄的靈力沒有克制住,把紅狐毛震成了碎粉。
後來鄒翎沒有再系。
白羽恍然想,當年鄒翎是不是走投無路到求了很多人,除了求他結契,又去求了沈淨。
白羽空落落地在天上飄了半天,舉目無親,最後先飛回了劍魂山。
故土廢墟上,蘭衡正在研究怎麼,先要種出一派生機,再想想門派是否需要振興。見到白羽,他抬手招呼:「師兄!找到鄒宗師了嗎?」
白羽落了地,滿眼都是茫然:「找不到,倒是聽到了別人說他的往事。」
蘭衡伸手在他面前比劃:「說什麼了?你臉色也忒差了。」
白羽沉默地去挖了蘭衡三月前剛埋下的酒,邊喝邊把沈淨所說轉述。
他在凜冽懊悔中茫然,渾然沒意識到一旁蘭衡青白交加的莫測神情。
「他說的什麼婚約我不信,我就是在想,那時逍遙宗孤立無援,他求了多少牛鬼蛇神?」
蘭衡捂著臉出神半晌,忽然用力敲了敲腦袋,拉他進洞府去:「師兄,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
「鄒宗師的婚約恐怕是真的,但他們的關係像一團霧。」蘭衡進了洞府後迅速關好結界,神情晦暗地合攏雙手,「丹羿宗有兩個內門弟子確實和他定過婚約,大的叫沈墨,小的叫蘇絮,我都想起來了。」
白羽驚異:「你怎麼知道?」
蘭衡雙手攏得更緊:「在魔族時,那魔頭幾乎收集了所有仙門的消息。他有時無聊,就在我面前胡言亂語地說些八卦,我還以為是假的。」
白羽噤聲。
他知道,「那魔頭」,就是強迫了蘭衡三百年的混帳。
「那魔頭嘴裡常念念叨叨地說『小六』,那時我不知道這說的是誰,現在仔細回想,魔頭和懷瑾私交甚好,小六說的只可能是鄒宗師了。」蘭衡聲音繃得如斷弦,「他說過不少次,小六對不起沈墨,懷瑾對不起蘇絮,可是不是逍遙宗對不起丹羿宗,是人世齷齪,乾淨的人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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