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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一條命而已。現下他半邊身子都已經失去了知覺，右手更是軟綿綿的，扭曲成奇怪的姿勢。
&ldo;你爺爺要不行了。&rdo;段臣道。
史毅抬頭看著老人，他的視線里也是一片血紅，只聽見段臣說：&ldo;原本以為他會死在他們三個手裡，沒有想到居然是被你殺了。&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史毅驟然抬頭，看見段臣臉上意味不明的笑。
段臣沒有解釋，反而是史存希突然睜開了眼睛，叫了一聲史毅的名字。
&ldo;你、你沒事。&rdo;史存希道。
史毅沒有出聲。
&ldo;我這一輩子做過很多事，但是你父母的死，不是我……&rdo;
史存希的聲音在耳機里流出，紀霖一頓發現身邊的蘇翡竟然在笑，他心中發涼，但還是問：&ldo;讓他說出來不會出事嗎？&rdo;
蘇翡反問：&ldo;史毅會信嗎？&rdo;
他慢慢向前走去，低低說：&ldo;就算相信，又有什麼用呢？&rdo;
反正史存希都要死了，死在自己最疼愛的孫子手上，死在自己最不想傷害的人手裡。
&ldo;史截也是無辜的，他也算是受害者。&rdo;紀霖跟上蘇翡的腳步，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耳機里史毅的聲音說：&ldo;我沒想刺你、你胸口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rdo;
蘇翡停下腳步，沖紀霖挑了挑眉毛，&ldo;你看我說什麼，你就是太心軟了。&rdo;
持槍的研究員全部死在冰刺之下，方靖察覺到史存希的狀態，提醒說：&ldo;他要不行了，那個男人在看這邊。&rdo;
紀霖抬頭，同那個男人對視，段臣衝著他一笑，做出來一個口型。
方靖。
他在念方靖的名字。
紀霖心裡冒出怒火，一把將方靖拉到自己身後，嘴裡說了一個滾字。
段臣顯然是明白了紀霖說的話，不再看著紀霖，低頭繼續看著渾身鮮血的爺孫倆。
&ldo;我知、知道你是個好孩子。&rdo;史存希笑了笑，眼睛已經閉上，嘴巴里的聲音也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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