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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情見趙福慶動搖,便拱手道:「趙先生,且先不說與莊家作對之事,花某隻不過一介商人,帳務繁多自然想尋一個信賴之人打理,還請趙先生能答應花某的請求。」
趙福慶沉著臉思忖,「花老闆就這麼信任老朽?」
花未情輕聲一笑,「慕寒生前只知玩樂,莊家上下也沒出漏子,這恐怕都是趙先生的功勞。」
趙福慶聽花未情這般信任自己,心裡一暖,當初他能留在莊家二十多年,都是因為莊南慶的信賴。作為執掌帳務多年的人來道,東家的信任是再寶貴不過。
「老朽這學堂的學子還要有人來教,老朽要是走了,他們該如何是好?」
「這趙先生不必擔心,花某定會再尋人頂替,捐銀重新將這學堂修繕。」
趙福慶面帶笑意,拱了拱手,「老朽替孩子們謝過花老闆。」
「不必。」花未情看向趙福慶,「那趙先生……」
趙福慶從椅子上起來,欣然道:「既然花老闆不嫌棄我這老頭子,老朽也沒再拒絕之詞。」
花未情松下一口氣,眉目展開,道:「多謝趙先生,那花某明日便請人來接。」
趙福慶輕抿著唇點了點頭。
第二日,花未情派人駕著馬車前來接趙福慶。
有了趙福慶,兩家店和四家作坊的帳目被理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查起往日的帳本,還查出了一些不妥之處,當著花未情的面都指了出來,花未情頗為欣慰,確實是自己一時馬虎弄錯了幾處。
有了趙福慶的相助,花未情每日奔波於店鋪與作坊間,比起往日也輕鬆了許多。
生意做得正紅火時,花未情又接連買下好幾間大作坊,掛上花家的牌號。為了讓更多南洋人上門收絲綢,花未情在碼頭設了一間接待的茶鋪,鋪子的門口豎起一張大招牌,上面用南洋文字寫著歡迎辭。花未情專門請了一名懂得南洋語言的人做交涉,為南洋人提供住所。
花未情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莊家的生意越趨清冷,莊易璃恨得咬牙切齒,脾氣日漸暴躁,時不時就拿府上的下人出氣。氣血攻心時,不把人打得半死是不會罷休。去花街柳巷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在花樓里不識憐香惜玉,將如花似玉的花娘折騰一晚,別人好幾天做不了生意。
徐雪嬌就這麼看著,看著他的笑話,她倒是盼著他早點死,本就是個薄情郎哪值得她傾心,當年還輕信了他的甜言蜜語,幫他害死莊慕寒,到如今後悔也沒個地方。莊慕寒再怎麼風流最起碼到了哪都討人喜歡,而他卻是惹人厭。
不知不覺間,又是一年到尾。
花未情與蕭嵐軒將近十個月未見,他生意纏身脫不開身,不能回京看他。再則,即便回去了,不能答應留在他身邊,只會不歡而散。
一月一封家書的承諾他一直未忘,想念他時便寫信回去,雖然寥寥幾字,但也能訴清道明自己的相思情。
沈家小公子沈翊青上門找上花未情,他年逾花甲的爹一病不起,兩位兄長都在家守著,他也想放下蘄州的瓷窖生意回鄉陪陪老人家。
說來繞去,目的是想問花未情願不願意將他的瓷窖買下。沈家瓷窖倒是跟別的瓷窖沒甚分別,重在沈家名下的制瓷工藝。
如今花未情的絲綢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少有向周邊的絲織坊進貨添補訂單,如今有些南洋人也對瓷器需求甚多,若是買下一間瓷窖南洋人喜愛的瓷器,也是一樁肥的流油的生意。
花未情思忖過後,問:「不知沈老闆瓷窖里的人能不能留下?」
沈翊青啜了一口茶,「這人我也管不了,若是他們願意留下便留下,不願留下的沈某也不能拷著不是。」
花未情笑了笑,「那好,沈老闆的瓷窖花某就買下了,還請沈老闆出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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