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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懷昭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認什麼罪?」
「奸丨淫之罪。」
盛懷昭忽而一嗆,劇烈地咳嗽起來,險些腳滑踩入水裡。
雲諫連忙將他從水中攙扶,但卻又像害怕自己又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將他扶好後又迅速別開,雙手背在身後。
他克制著自己眼底的擔憂,認罪般垂首:「小心。」
「我也沒有怪你。」盛懷昭緩緩嘆氣,「也不是你的錯。」
雲諫目光隨著他,小心翼翼地確認他真的沒有生氣,傾身湊到他的身邊:「那你們除了……除了……」
他磕巴半天,愣是說不出來剛剛自己睡醒時所看到的那一幕。
猶豫半晌,他只能可憐巴巴:「除了那個,還做了什麼嗎?」
盛懷昭不自在地別開眼,眼底藏下一晃而過的不自在:「沒做什麼,就用手碰了下,你過去點……硌到我了。」
雲諫微頓,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小鴕鳥似地轉身遠離,將自己達半個身子埋回水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可憐吧唧地看著他。
盛懷昭輕摁著眉心,只覺得系統說得對,得早日將神魂相融一事提上日程,不然這倆作精白天晚上這麼鬧騰,誰都受不了。
上岸之後,天蠶絲遇風則淨,盛懷昭重新穿上外套時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他將一頭如瀑的黑髮挽起,看著水底飄遊的小水母:「上來吧,走了。」
薛亭柏回到引麓時,民間街巷正是照花節,家家戶戶將自己園中最好的花端在門口爭奇鬥豔。
引麓四季如春,此地居民亦是愛花如痴,每年的這個節日都要將家中珍護了一年的花放出來奪魁。
薛亭柏入城門時便聞到紛雜的花香,比往日還要濃郁,近乎有些嗆人。
「少主你回來啦,快來看看我家的花,我這白荼蘼可是混仙種,祖上是在靈山上長的哩。」一個婦人迎面上來,拽著薛亭柏便往花前帶。
路過的屠夫連忙搖頭:「少主別看他家的,我家這白菊才漂亮……」
熙熙攘攘,人聲鼎沸。
薛亭柏扯唇笑了笑,陰鬱一路的臉上露出敷衍:「都好看都好看,我有事要先回去,你們好好賞花。」
說完,便急匆匆地朝城心的主宅而去。
他心中有事,著急著回城爹娘商量,全然沒有覺察城內的詭異之處。
百舌之聲在他遠去時驟然寂靜,笑臉相迎的婦人像是被絲線固住的偶具,唯剩一雙空洞的眼睛朝著薛亭柏背影的方向,微張的嘴唇里,蜈蚣在里蜷縮裹動。
而先前與她爭論的屠夫亦是面如死屍,僵直不動,拳頭般大的蜘蛛從他耳蝸爬出,停在肩頭。
薛亭柏走過的一路上,城民皆是如此。像一群僵直在暗夜裡的蟲,唯有光照落在上時才會飛動,而光一散便原形畢露。
唯有花香愈發濃烈,如密閉的暗網,蔓延在引麓上空。
而他們心事重重的少主,對此毫無察覺。
薛亭柏回到城內便直奔主殿,他爹薛義正在後花園,指間托著牡丹枝葉細細撫摸著。
「爹,那黑袍人是個騙子,我帶著薛城上冕安不久,他便消失了,連帶著那個廢物也死在地上。」薛亭柏從小便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引麓哪個私塾的學子不讓他三分?
他向來習慣被吹捧著,把別人當工具使,但自從遇到江塵纖他便處處碰壁,甚至今日他能被一個低劣的魔修所利用。
薛義放下牡丹,緩緩回首:「那你該做的,都做好了嗎?」
薛亭柏眼帶陰鷙,憤懣道:「做好了,我早就給七大宗門遞了秘信,其間附有載聲鏡,縱使最後江塵纖再誠心悔過,江氏與魔修有染一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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