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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致。&rdo;玉帛道，&ldo;殿下，你可知她當時還說了什麼?&rdo;說到此處，她臉上掠過一絲近乎戰慄的痛恨：&ldo;她跪下來道：&l;小姐，宗主，娘娘，您滅頂之災在即，如嬪就此向您辭別，今後就不再服侍了。念在主僕一場，待到您上路那一日，奴婢定會來看望您。&r;玉帛至今還記得，她臉上那種得意譏諷的神情。&rdo;
洛憑淵聽得渾身發冷，兒時與如嬪獨處，他不是沒聽過母妃用輕柔的聲音說出幽怨冷誚的話語，與平日裡在人前的婉轉迎合完全不同。他握住了座椅的扶手：&ldo;我不信!皇后死了，對我母妃有什麼好處?誰都知道她是跟著皇后進宮的，她也是出身琅環，韓貴妃能許下什麼恩惠，讓她甘願做出這般……的事?&rdo;對於玉帛口中如嬪的作為，他實在不願形容，唯有胡亂帶過。
&ldo;五殿下，你真的不明白嗎?&rdo;玉帛說道，&ldo;她是為了你啊。你知道她在韓貴妃眼裡有多傻麼，只要裝得關心體貼一些，許諾將來讓她坐一宮主位，能親自撫養你，如嬪就肯出賣一直照顧她的娘娘。韓貴妃說主上將來會用身份壓你，只將你當個從人看待，她就真的相信，就這麼將所有對她和對你好的人，連同她自己的命都出賣葬送了。娘娘沒有殺她，那時娘娘只是讓我們離開，要單獨與如嬪說幾句話。真正動手殺死如嬪的是魏無澤。&rdo;
洛憑淵只覺自己的頭嗡嗡作響，玉帛的話就像重錘一下下敲在耳際：
&ldo;是皇后殺了如嬪，我親眼所見，我根本沒看見魏無澤!&rdo;他聽見自己說道，仿佛大聲否認，就可以推翻所聽到的全部。回憶一波波湧上，逐漸與玉帛的敘述環環相合，他唯一能找到的斷點就是皇后拔劍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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