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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二人剛剛趕到,馬上的女子又是一聲驚呼,整個人便跌落下來。一切發生在轉瞬之間,離得最近的護衛不假思索,伸手將她抱住。
姚芊兒在動手前已經有心理準備,緊緊抓著小白馬的鬃毛,才沒有第一下就被掀飛墜馬,她已嚇得頭昏眼花,但仍然使出了全身力氣,要等到寧王來救。
她沒有白等,就如事先所期待的,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
姚芊兒緊閉雙目,她想好了要表現得像是暈過去了,讓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但她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過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將眼睛睜開一線。
然而,映入眼帘的並不是預想中寧王俊美的面容,抱著她的人二十多歲,只能算相貌端正,身上衣著卻是普通的護衛服色。這一驚比方才更甚,姚芊兒猛地睜大了雙眼,可眼前連寧王的影子都不見。怎麼會這樣!她就這麼徹底失敗了?
眼角餘光里,周圍已經有許多人紛紛圍過來,姚芊兒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低的哀鳴,這次她真的暈了過去。
楊越和寧王當然並不知道他們方才簡短對話引起的後果。洛憑淵疾步走進靜王的住處,看到洛湮華沉沉昏睡,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病態的潮紅,呼吸急促,確實在發燒。
穀雨見他神色關切,小聲道:&ldo;主上早上還說了幾句話,坐起來用了半碗粥,後來就說頭暈,發起燒來,這會兒叫他都不回應了。&rdo;說到後面,聲音里已帶上了哭音。
洛憑淵低聲喚了兩聲,見靜王沒有反應,心裡又是難過又是擔憂。忍不住走到帳門張望,還好,楊總管已帶著醫正遠遠過來了,兩個小醫官跟在後面。
太醫院的醫正王久莘年約六旬,精研孫氏《傷寒雜病論》,給靜王把過脈,半晌不說話。
洛憑淵想到這些年靜王生病,太醫院有時連御醫都不肯派出來,對這醫正就沒有好臉色,冷淡地問道:&ldo;情況到底怎麼樣,王醫正供職多年,也不是頭一次給皇兄看病了,想來不至為難才是。&rdo;
王醫正被他的目光掃得如芒在背,他對四年前雲王到太醫院拍桌大罵的情形仍記憶猶新,如今這位五皇子看來也不好惹,趕忙說道:&ldo;老臣不敢怠慢,靜王殿下應是體質虛弱,路途勞頓之下先是中了暑熱,又在山中受了些寒邪侵蝕,故而發熱。尺脈虛滑,寸關遲滯,乃是體寒內外交逼之象。老臣奉命隨行,也攜了些對症藥材,先吃上三服,或可將熱度降下來。&rdo;
寧王卻不相信靜王的病情有如此簡單,他昨日所見可不似中暑,他淡淡問道:&ldo;我皇兄身上可還有別的病症,過去幾年都生過什麼病?你且先開方,再細細說來。&rdo;
王久莘的鬢邊不由得微微滲汗,他還是頭一次面對寧王,想不到壓迫感如此之重,難怪能坐鎮靖羽衛,多聞他與靜王頗有嫌隙,也不知細問病情是關心還是別有用意。
他能做得了御醫,自有一套明哲保身的方式,一邊依言開方,一邊思量,待醫官拿了方子去抓藥,才謹慎地說道:&ldo;大殿下早年受過傷,八脈俱損,失於調養,其中肺脈受創最重,故易犯咳喘。此乃舊疾,只宜緩緩補益,不可過於勞神動氣。&rdo;
此語與洛憑淵平日所見相符,但他昨天見到的病況更加嚴重,就問道:&ldo;除了肺脈,可還有其他痼疾?&rdo;
王醫正略微遲疑,他方才探脈,只覺靜王的脈象異樣,竟有幾分若斷若續,但又似已度過瀕危的關頭。他哪裡敢多說,含糊道:&ldo;大殿下正當風寒,需待先退了燒,再查脈象,老臣此刻也不敢妄言。&rdo;又道,&ldo;大殿下已有數年未曾自宮中延醫,或許期間又添了新疾也未可知。&rdo;
這些話不能說沒道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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