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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菀寧扯起嘴角，裝作無意地問：&ldo;你提前搬家，你房東沒給你退錢嗎?&rdo;
於笙剛好被收了人頭，等待回營的時候淡定撒謊：&ldo;沒有，不差這幾天了，就當這陣子直播給她添麻煩的補償吧。&rdo;
顧菀寧無聲冷笑。
小騙子。
她&ldo;嗯&rdo;了一聲，又問：&ldo;你房東的男朋友最近怎麼樣了啊?你們打過交道嗎，以後最好別和他聯繫了。&rdo;
&ldo;啊……&rdo;於笙想了想說，&ldo;最近好像吵了一次架吧，我沒注意。放心吧，我和他沒說過幾句話。&rdo;
顧菀寧繼續冷笑。
在線扯謊，可以，很可以。
於笙滿血復活，操控角色跑到寧寧那邊幫忙清怪，繼續說：&ldo;等我回家就能把直播時間固定下來了，不過我現在嗓子還不太好……哎，說到這個，我以後唱歌的聲線可能不會換來換去了。&rdo;
顧菀寧雖然氣她花式撒謊，這時候卻也關心地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前陣子生病啦，現在換聲線嗓子很難受……&rdo;於笙嘆氣，&ldo;哎，以後戲路變窄了。&rdo;
顧菀寧用膝蓋想都知道她這個回答多半又是在扯謊。
算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慢慢算帳，來得及。
不就是撒謊嗎，她也會。
顧菀寧虛情假意地和她玩過遊戲，互道晚安，然後給章蜜打去電話：&ldo;老闆，我明天能不能請個假?&rdo;
章蜜這一晚上看帳看得頭禿，接到電話哀嚎一聲：&ldo;不是吧，我們都忙成這樣了……哎沒事，還有iris頂著，你有什麼事要請假啊?&rdo;
&ldo;婚姻大事。&rdo;顧菀寧答。
&ldo;……&rdo;章蜜卡殼半晌，拔高音調問，&ldo;你不是吧?!真的假的?!&rdo;
顧菀寧笑了一聲：&ldo;假的。&rdo;
章蜜：&ldo;……&rdo;
老子信了你的邪。
不過顧菀寧從來沒和她請過假，這次請假肯定是有急事，章蜜八卦兩句，見問不出來什麼，最後還是嘆氣放她明天一天假期。
顧菀寧說了句&ldo;謝謝老闆&rdo;，掛斷電話，輕輕勾起嘴角。
明天，她一定要教會於笙一個道理‐‐
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二天，於笙起了個大早，把剩下的東西收拾好，又化妝遮住了臉上的胎記，然後給臧天月好好道了謝。
臧天月面無表情地應道：&ldo;這段時間我也很開心，路上小心。&rdo;
於笙：&ldo;……&rdo;
真是完全看不出她開心呢!
於笙有點羨慕她這種有什麼情緒都不表露出來的能力，不像她，撒這麼多謊，遇事還是慌。
她日常羨慕了一遍臧天月的面癱臉，然後背起吉他，推著箱子離開。
這是她長大後第一次不戴口罩出門，於笙在電梯口做了好久的內心建設，終於顫抖著手摁下電梯按鈕。
臉和陽光盡情地接觸，她十分不適應，總覺得路上經過的人都在看她，在心裡嘲笑她的缺陷。
於笙做了個深呼吸，艱難地走到馬路邊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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