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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見莫聽雨神情恍惚招式凌亂,欲趁機取了他的性命,那弓弦逕自往他脖子上繞去。傅清風臉色大變,他將胳膊送上去挨了一鉤,趁機奪了石堂主一把兵刃順勢踢出去,那兵刃本就鋒利,借著外力竟將朱雀的弓弦斬斷,救下莫聽雨一命。
莫聽雨從恍惚中驚醒,暗道一聲慚愧,再不敢輕易賭命。朱雀惱羞成怒,她一手持弓一手用箭,頗有不死不休之勢。冷不防地莫聽雨被箭鏃劃破衣襟,那瓶斷魂跌落在地上,隨即有人癱倒在地。朱雀見狀一愣,莫聽雨縱身跳到上風頭,向傅陶兩人叫道:「快快屏住呼吸!」
院子裡的人接連癱倒,傅清風和陶秉文趁機來到同伴身邊,石堂主掩住口鼻也追了上來:「先交出解藥,否則就玉石俱焚!」此言並非恫嚇,在高處可見不少援兵爭先恐後湧進後院。
傅清風剛要說話,莫聽雨卻搶先說道:「想要解藥不難,得看石堂主能不能拿得到。」他從傅清風身上摸出一瓶金創藥,隨手往外一扔。石堂主不知真假,飛身過去接在手裡。朱雀上前欲將人留下,陶秉文手執摺扇與她拆了幾招,她心知寡不敵眾,恨恨地目送三人離開。
所幸沒有追兵,傅清風見莫聽雨傷得不深,這才放下心來,反倒是他胳膊被鉤子戳了一個洞,兩人簡單包紮了傷口,傅清風問道:「這石堂主就是在鬼哭崖偷襲你的神秘人?」
「不是他。」莫聽雨搖了搖頭:「雖是一樣的兵器,一樣的武功路數,那人的功夫遠在石堂主之上。」
「這兵器叫冷月刃,極為冷門罕見,我幼時曾在武學典籍上見過。」陶秉文不覺嘆了口氣:「咱們在白虎堂動手,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有援兵,看來九龍閣在池州不止一個分堂。雙拳難抵四手,單靠咱們幾個怕是闖不進去。」
傅清風沉吟道:「眼下只能求助於天機山莊,葉漸離他……」
「那咱們兵分兩路,清風你去找葉漸離,白虎堂眾人中了迷藥,雖有朱雀和援兵,以天機山莊的實力足以應對。我去找霍剛,我猜他還躲在池州,還有懸賞榜文的那人,說不定他和霍剛在一起。」
傅清風心知勸不動他,便向陶秉文說道:「有勞陶師兄陪他走一遭。若是碰到九龍閣的高手,切不可魯莽搏命。」陶秉文看著兩人心領神會,一笑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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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順藤摸瓜
待到傅清風離開,莫聽雨思忖著:這布莊與天機山莊一南一北,偌大的池州城往返一趟少說得一頓飯的功夫,可別讓石堂主偷偷溜了。想到此處他向陶秉文說道:「這事我覺得不妥,怕是遠水難解近渴,若清風他們不能及時趕到……」
「莫兄此言不差。」陶秉文沉吟道:「只是方才的打鬥已然打草驚蛇,石堂主必會嚴加防範,你我二人露了相貌,恐怕再難靠近布莊。」
「有錢能使鬼推磨,盯梢這種小事,何須你我出手。」莫聽雨嘻嘻笑著,眼睛看向街上的行人。陶秉文心下瞭然,又聽他說道:「他們口中的主上,想來就是九龍閣閣主,為何要把咱們留在白虎堂?」
「如何能斷定白虎堂隸屬於九龍閣?陶某雖遠在中原,也曾聽說過九龍閣,據說它以龍九子為名,下設囚牛、睚眥、狴犴、狻猊、饕餮、椒圖、贔屓、螭吻和貔貅九個分閣,白虎朱雀聽起來格格不入。」
「陶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年九龍閣內鬥,閣中肱骨死傷過半,九龍之名早就名存實亡。據說遠古時代有四靈,青龍、白虎、朱雀與玄武,分別鎮守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九龍閣慣於裝神弄鬼,弄出白虎朱雀這些名堂不足為奇。不但如此,當初我與清風初入池州便被人暗算,那人手執九龍閣的暗器,兵刃便是冷月刃,招式路數與石堂主如出一轍,冷月刃在江湖中極為罕見,絕對不會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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