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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聽雨驚道:「陶公子口中的世伯,難不成就是霍老爺?」
「不是霍老爺,是常勝鏢局的常總鏢頭。等我趕到鏢局時,偌大的鏢局空無一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竟查不到一點消息!」
「常總鏢頭……揚州……」傅清風喃喃說著,事情膠著理不清頭緒:「曾有鏢師揚言要押送藥材去揚州,如今看來只怕是託詞,常總鏢頭想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假借運貨之名去揚州見陶師伯,只可惜被人識破……」
「沒這麼簡單。」莫聽雨打斷他的話:「什麼隱秘書信里說不得,偏偏要面談,還要選在揚州?常勝既有意掩人耳目,孤身獨行豈不更好,既可掩飾行蹤,亦不會受人拖累,可他偏偏帶那麼多鏢師以至於樹大招風,實在不合常理。清風你或許不知道,常勝鏢局堪稱西北第一鏢局,走南闖北從未出過差錯,多年積攢下的好名聲,足見常勝這人的功夫謀略不會太差。聰明人做糊塗事,除非是形勢所逼迫不得已。」
「莫兄弟既知道西北諸事,可猜到是何人出手?」
莫聽雨冷冷說道:「除了九龍閣,還能是誰!」
陶秉文面露疑惑:「我曾聽說過九龍閣,在西北頗有名聲,可它已銷聲匿跡多年,如今竟然重現於江湖?」
傅清風將最近發生的事一股腦說給陶秉文,又說道:「先是常勝鏢局,現在是霍家,霍城被折磨致死,霍剛下落不明,九龍閣到底在找什麼?」
「或許是在找什麼人……」陶秉文回想自己在霍家的查探:「霍家大大小小的房間盡數被搜查過,但金銀財寶俱在,顯然不是劫財害命;那些翻倒的櫥櫃床榻,皆是能藏人的地方……」
傅清風腦海里靈光一閃,他想起遍布池州城的懸賞榜文,數百兩黃金,影形圖上的中年男子,他到底是誰,能讓九龍閣這般大張旗鼓地找人?
「想知道那人的身份,請來九龍閣的人一問便知。」莫聽雨與他對視一眼,故作深沉地笑笑,他寫了一個帖子,差人送到城內的秦樓楚館。不過一個時辰,那人帶著帖子回來,卻不見要請的人來,只見帖子上添了八個大字:「閒事莫問,眾地莫立!」
難道連饕餮也不知道,還是他明明知道卻不肯據實相告?
莫聽雨強笑道:「濤公子曾經有言,若有朝一日你我與九龍閣相爭,他必定兩不相幫,如今以這八個字做警示,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他既不肯幫忙,咱們也不能束手不理,不如先攪渾這一池子清水,而後伺機渾水摸魚。」
「莫兄弟這話不錯!若能順藤摸瓜找到九龍閣,說不定能查到蠱毒的消息,屆時查清楚柳師伯的死因,可還公道於江湖,否則僅憑閻羅草怕是難以服眾。」
「九龍閣著急找人,咱們就把人送還給它,只是……」傅清風沉吟道:「只是咱們對九龍閣所知甚少,切不可逞強鬥狠,性命才是第一要緊。」三人決意要探虎穴,想用一招李代桃僵引九龍閣上鉤。此舉兇險,稍有不慎便是死路,但傅清風被困局中別無良策,只得兵行險招。
那陶秉文氣質儒雅,與榜文所尋的中年男子有兩分相似,便由他喬裝打扮做魚餌。傅清風摘了佩劍,假裝成普通百姓,他來到街上偷偷揭下一張懸賞榜文,果然有人上前搭話。傅清風將兩人引到偏僻處,指著地上的陶秉文說道:「他深更半夜到小人家中借宿,鬼鬼祟祟的,小人見他形跡可疑,已將他迷暈捆了起來。」
其中一人扳著陶秉文的臉,與影形圖仔細比對,果然發現有幾分相像,他不敢私自拿主意,言語間頗有些憂慮:「你我沒見過真人,無法判斷真假,萬一又是個冒牌貨,只怕少不了一頓責罰。」
另一人便說道:「主上有令,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先帶回去再說。」
眼看兩人架起陶秉文要走,傅清風急忙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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