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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路来,宽敞的很。陆家人走过,人们忽然都不作声了。
村子一下子陷入沉寂,只有陆家人自在随意的走路声:大公子、二公子、夫人、小妾、侍女、家丁......唯独没有三公子,他大概还在家养病。
慢悠悠地走过来,陆家人的高高在上伪装在笑脸中,他们只是草草扫视众人,依旧含笑着,走进会场。
落座,陆老爷招招手,在戏台下等候多时的表演者便各执器具,开始演奏悠悠的开场曲。
一时间,整条村都是丝竹声漫来漫去,主角上场,人群安静异常,老人小孩男人女人,在场的人都看呆了。
“嚯,这妆容可没见过......看那些吹笙吹笛的,真他娘得劲!”陈川身旁的伙伴们都说,这音乐可不是镇上的戏班子演得了的。
搽粉涂脂的歌者站在偌大戏台上,并不觉得空旷,反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这部戏叫《踏谣娘》,主要讲一位女子不堪丑夫的谩骂掴打,便将满怀悲怨谱为词曲,向左邻右舍倾诉自己的不幸。
扮演者头戴花钿,身穿华裙,长得貌美,双眼流情,歌喉婉转,惹人怜惜。她每哭诉一段,身子就要夸张摇摆,台下的人们就喊道:“踏谣和来,踏谣娘苦和来!”
过了一会,丈夫后至,演员以红色涂面,以表现醉态,表演也摹仿醉酒之人,动作迷糊搞笑。他抓起女子的头发抬手就打,女子反抗,于是有了夫妻互殴,人们又都笑起来。
终究是民间滑稽戏,全场立刻充满了滑稽笑乐。
“哥,他们为什么要笑啊?”二妹突然对陈川说。
“啊?这就是滑稽戏啊。”旁边的陈宽说道。
连配乐都古怪搞笑起来,陈川看到二妹忍受不了,皱着眉,捂起了耳朵,不愿继续听。
好歹戏演完了,演员对四周拱手,场下一阵阵叫好声,乐手们挽笛,吹起一首陌生的曲子助兴。
“若不是看在陆老爷七十大寿的面子,人家谁会来这!?”人们低声议论着,等待下一个戏目登场。
陆家一行人坐在戏台前,有人给他们沏茶擦汗,还有人给他们扇扇子。陆家人会时不时点点头,像是对周围一切表示满意,然后再彼此故作端雅地交谈几句。
随后的节目就是角抵戏,也就是杂技为主的表演。高絙,行走在绳索之上;吞刀,把明晃晃的刀剑直直吞下;履火,脚踩火堆轻松如淌水;寻橦,一人手持长竿,另有数人爬竿而上......精彩纷呈,都是村子十年难遇的表演。
“诸位,诸位,安静安静,接下来是今晚的压场表演,”此前那位表演踏谣娘的女子上台,对众人高声说,“接下来是镜州的传送法术!”
众人听闻,先是吸一口气,“哇哇”的喊,随后议论纷纷。
“啊,镜州的传送术,听说能用镜子把人运输!”陈宽欣喜道,抓着陈川的肩膀,开心的摇晃,“没想到陆家能请来这个表演!”
有个披着斗篷的人从人群走出,斗篷很大,土褐色的,那人缓慢上台,踏谣娘的演员对他微笑,陈川这时发现,那人手脚都缠满布条。
踏谣娘吩咐戏子们拿来两块大镜子,看着不是镀银的银镜,踏谣娘说,众所周知,镜州的镜子大地坚硬无比,极难挖垦,所以这只是从镜州复制而来的仿制品。
那两块镜子有人那么大,长方形状,周围包有边框,用料一时看不出来。那人轻轻把斗篷打开,小心翼翼脱下,放到地上。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这人全身都裹满布条!
陈川也不由得瞪大双眼,看那人身形削瘦,暗蓝色的布条缠得很紧,像是包着一具骨架,连手指也被缠着。他真的太瘦了,背驮着,举手投足都是轻盈和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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