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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問診,捋了長須,只道:「心病鬱結,藥石難醫,還望公子凡事往好處想,莫要為難自己。」
於是任青松依舊握著許林秀的手對他說話,多半時候許林秀聽個模糊,他知道自己累了,厭倦了一切。
眼帘映出任青松焦慮隱忍的面孔,他閉閉眼,呼吸微緊,被對方握住的手始終沒有給半分交握的回應。
就這樣吧。
一日雨停,許林秀接到安插探子的信息,叫上冬秋準備馬車,他要出門。
冬秋利索地辦事,特意繞過前廳,吩咐車夫將車停在後院出口,避免公子見到那一屋子的人。
許林秀沒有過度探究小僕的敏捷心思。
他趕回許宅,許廉不在。
內室前廳布置了一座觀音堂,之前來過一次,許林秀沒細看。
祠堂燭香裊繞,許林秀停下看了一眼,觀音悲憫,他忽然朝著觀音像拜了拜,從前廳繞進內室。
李昭晚見他來了,難掩詫異。
許林秀扶起她贏弱的肩膀,笑了笑:「我來看娘,」他擔心任明世對許家做什麼,加上那邊的一切讓他疲倦不堪,許林秀索性開口:「娘,這幾日我留在家中陪陪你和爹。」
李昭晚一驚:「如何使得?孩子,你……莫不是與他們爭吵了?」
許林秀搖頭:「沒吵沒鬧。」
冷靜處理,過度清靜後到讓他想明白許多事情。
李昭晚道:「即然相安無事,還是回去吧。外面……說你和那位洛公子的閒話可不少,我的孩子怎麼會比不上他呢?林秀、林秀是咱們許家的珍寶,是最好的……」
清瘦婦人說著,手捂在胸前止不住咳嗽。
許林秀替李昭晚順氣,李昭晚凝神看他,眼睛裡逐漸積蓄了淚水,不停地喚:「林秀,林秀,我的孩子。」
聞者傷懷,許林秀心酸不已:「娘,我在許宅留幾日陪伴你和爹。」
算算時間,他真的很久沒回來,許廉平日並不願他往返家裡走動。
許林秀書信一封,讓冬秋找人把信送回任府。
婚後四年,停留許宅的次數屈指可數,從前居住的院子還有人定期打掃,屋內陳設都沒變化。
恍然之間有種時光停滯的錯覺,仿佛自己從沒離開,又似乎離開了很久。
他坐在床邊出神,忽然別過臉,卻見本該在房內躺著休養的李昭晚站在門後,婦人靜靜望著自己。
許林秀已經起了身:「娘?」
李昭晚淺淡的唇牽起笑意,目光格外愛憐溫柔:「剛吩咐管事準備熱水和飯食給你送來,夜裡下雨,蓋好被褥睡覺,當心著涼了。」
又道:「娘不擾你,你瘦了不少,等你爹回來,明日再談。」
許林秀用了飯洗漱後在院裡的過廊走幾圈就有點透不上氣,他扶著山石,周圍天色漆暗,被他差回任府送信的冬秋恐怕沒有辦法脫身。
在許宅小住四日,任家沒有派人前來催促。
任青松登門三趟,許林秀病後體弱清瘦,與任青松說話時神色如常,言辭慣有的溫和,只說自己想家裡,惦記長輩。
任青松如何能不依?
第五日,李昭晚催促許林秀回任府。
雨至,院子裡起了蒙蒙的煙霧。許林秀觀望窗外,心情平靜,下一句話卻猶如驚雷在李昭晚耳邊徹響。
「娘,我想與青松和離。」
李昭晚似是沒聽明白,愕然,旋即焦慮地追問:「和離?林秀,你……你要與青松和離?」
婦人連連搖頭,發上垂落的釵珠晃出聲響。
「你這孩子糊塗了麼,林秀,你不能做糊塗事啊,怎麼能和離?」
「莫要說氣話和胡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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