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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了一辈子,与人为善了一辈子,丈夫早逝,孙女死了,唯一的儿子还进去了,你樊婶要是知道了,可怎么过活啊......”
“哎......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妇人抚了一下自己花白的鬓发,长叹一口气。
“最好这辈子,就别让她知道了。”
刚子神情严肃,接过阿婆手中的菜篮。
“没事儿,妈,樊婶对我这么好,我就是她半个儿子,给她养老送终。”
阿婆欣慰的想伸手拍拍刚子的肩膀。
却发现他长得那么高那么壮,足以撑得起一片天地了。
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手,“刚子,做人不能忘本啊,你樊婶以前可是救过你的命啊,别人可以不管她,但是我们不行。”
“嗯,我省得的,妈。”
两人边说边走,温柔的话语悄悄揉碎进了这小溪村淡雅的风中。
娰瑾最后还是找到了樊志高的家。
娰瑾到的时候,那位叫刚子的青年小伙正在做饭。
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手下的切丝翻炒的动作却十分熟练流畅。
樊家不大。
矮矮的木篱,院子有高大的树和不知名的野花,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下点点斑驳,树下一个婆婆正在小憩。
娰瑾轻轻唤道:“请问,是樊阿婆嘛?”
婆婆又有转醒,缓慢的转过头瞧着娰瑾。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随即樊阿婆向着娰瑾招招手,娰瑾穿过木质篱笆,来到樊阿婆面前。
“好俊的姑娘啊,多大啦。”
娰瑾微微一笑,“樊阿婆,说不定,我比你都大呢。”
樊阿婆只当娰瑾是在开玩笑,掏出自己身后的凳子递给娰瑾,娰瑾坐下。
刚子刚炒完菜走出厨房,便看见一个明眸皓齿,眉眼如画的姑娘坐在院落里,脑子有些恍惚。
“你......你是谁?”
“我叫娰瑾,是受人之托过来看望樊阿婆的。”
“受谁之托?是小高嘛?他还好吗?村长说他接了个单子得去外地好几年,老板催的急也就没时间回来了。”
樊阿婆望着娰瑾的眼神里满是渴盼和希冀,枯树皮一般的手抓住娰瑾的衣袖微微用力。
“是的,樊阿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这样啊,有自己的事要做,挺好......挺好......”
樊阿婆喃喃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寂寥。
刚子将饭菜呈上桌,摆好小板凳,贴心的将软糯的饭菜都放在阿婆的面前。
“阿婆,别伤心了,志高叔好好的,你呀,自己养好身体就行了。”
“好,好,吃饭,小瑾也留下来一起吃。”
娰瑾瞧着刚子红着脸早就备好了自己的碗筷,也没有推辞。
樊阿婆年纪大了,吃着饭就开始唠唠叨叨,娰瑾偶尔小声的应和着。
此刻的娰瑾,不再是那个漫漫长河中为天下而生的神明。
只是一个单纯烂漫的少女,听老人讲着酸甜苦辣的人生百态。
酒足饭饱后,娰瑾懒洋洋的打了个饱。
天色渐晚,村里闲暇惬意的氛围让娰瑾有些流连忘返。
其实对于经济娰瑾不担心,樊志高已经安排妥当。
娰瑾过来只是想确认一下,他唯一在世的亲人不会因为自己干预了决定而变得不幸。
因为那天晚上,樊志高杀了两个人后身上血色的业障都没能掩盖住纯洁的功德之光。
那是全家人几生几世才能累积的功德。
他的女儿,应该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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